陈彦涛有头皮发麻的感觉,那酒瓶子终于压在他的衬衫上,然后一碾。
“嗯……”他眼睁睁看着血渗透衬衫,那尖锐的痛让他微微发颤。
沈念:“怎么,这一点点疼就受不了?我还没用力。”
总在压轴时刻出现,这很难评
沈念稍微用力,酒瓶戳得陈彦涛痛感更甚,他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有本事你杀了我!”
沈念冷嗤:“为了你弄脏我自己的手?你配吗?”
她将酒瓶子一砸,玻璃碎了,很多碎片还溅到陈彦涛的裤腿上。
不等他反应,沈念的手掌挑衅地拍他的脸,“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陈彦涛双目圆睁,沈念这样子拍他的脸,力道不大,却比用力扇他更具侮辱性。
她的嗓音满满的嘲讽:“养在富贵之家的狗,在失去庇护后,现在变成我手底下的一条虫,我想捏就捏,想踩就踩。”
陈彦涛怒火窜升,却被保镖按着,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凭言语攻击:“贱女人,你当你自己是谁……”
话才出口,左右两边的保镖,一人一巴掌朝他的脸甩去,陈彦涛两边脸立马红肿。
“放开我!”陈彦涛用力挣扎,他怒吼:“沈念,你现在不放了我,你绝对会后悔。陈彦白和顾东都在我手上,但凡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别想见到明早的太阳。”
沈念莫测高深地看他,不言不语,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陈彦涛看不懂的幽幽之光。
他还没悟出什么,沈念突然将一个平板扔到他脚边。
保镖一脚踹向陈彦涛的后膝,他双腿一屈跪了下来,眼神正好对着平板。
是陈氏发布的公告,即时解除陈彦涛的一切职务,其所有行为与陈氏无关。
同时宣布新一任总经理将由陈彦白担任。
陈彦涛死死盯着平板。
虽然知道他爸偏心,可到底还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
然而这则公告一出,意味着陈彦白成了最后赢家,而他彻底被踢出局。
他从小到大的努力,付诸东流。
现在只差一纸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了。事实上,又有什么不同?
陈彦白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等于被默认为陈家的继承人。
陈彦涛恨得想杀人。
沈念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你还有什么靠山和后台?现在连你最亲的人都已经放弃你,你还能指望谁?”
陈彦涛心中翻起巨浪,此时才反应过来,“你和陈彦白做局套我。”
沈念轻轻一笑,“还不算太蠢。但我连局都没开始做,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里钻。真正给你做局的人,是她不是我。”
陈彦涛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他震惊地盯着沈念。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
明明他安排得这么隐蔽。
而且他对陈彦白跟顾东动手时,也已经确认过,不会有任何风险。
沈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手里还有多少底牌是他不清楚的?
陈彦涛颤抖着,他不敢想那最坏的结果,可眼前的局面,由不得他不去想。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可能失手,他筹划了这么久。
一定是沈念在诈他。
沈念居高临下看他,“很惊讶?你觉得你拿捏了我的软肋,随时可以给我致命一击?”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跟你的兄弟们一起上?那时我连你们四个加在一起都不怕,现在就你这点东西就想唬弄我?”
“还是你觉得,我身边的人都跟你一样蠢?你连做人都不会,玩什么攻心?”
“废就是废,不分从前和现在。”
陈彦涛气血上涌,“贱人,就算你把我弄死,你也不会有好结果。”
沈念勾了下唇角,让保镖拿起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文件,丢在陈彦涛面前。
陈彦涛的反应更加激烈。
因为这些都跟陈家无关,实打实都是他自己的东西。
动产,不动产,临临总总有十几份文件。
他诅咒沈念:“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沈念转过身,“废话少说,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我会拿走半个陈家。现在陈家是陈彦白的,那我就拿你的。”
“这笔买卖比弄死你划算。”
陈彦涛跪着,他不懂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沈念没逼他签字,但也没允许他站起来。
他感觉腿和膝盖都被碎片刮到,但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
结局已经摆在他面前,签与不签,差别不大。
真正让他情绪波动的是,别墅的门被推开,陈彦白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进来。
那一刻,陈彦涛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陈彦白的身上似乎有一道强光,射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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