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吗,理由是家族联姻?
呵,钟煜,你未免太过虚伪。
接受
钟煜,你
好像不是很舍得。
等拿到那薄薄的一页纸看清后,他才松开另一只手紧握的拳头。
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这是一份工作上的文件。
他就着月光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当即松一口气。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去工作了吗?
为什么好端端想要工作?
缺钱?
虽然外界都说赖宏硕偏爱小女儿,但两人处理婚前财产时,钟煜看了眼,发现赖香珺的资产实在是少得可怜。
可尽管是少得可怜,也绝非寻常人家可比。
柔软宽大的床上,赖香珺睡得正沉,一改往日优雅的睡美人姿态。像只树袋熊,和狗抱在一起。因为热,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薄被也被踢在一旁。
丝质睡裙的裙摆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一双白而直的腿,毫无防备地横在床中央。
钟煜不作声看了几秒,意识到她头发的长度似乎稍稍长了些。
他朝床边走近,cici今晚很敏锐,感受到钟煜的触摸后当即睁开了眼,正想咧开嘴冲钟煜大叫,被他手疾眼快捏住了嘴巴。
这狗要比它的主人更懂得收买人心。
钟煜只是扬了扬头,它就顺从地离开女主人的怀抱,跳下床去,躺在一侧的地毯上,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他躺在赖香珺身边。
身侧人传来绵长的呼吸,不知是头发还是身体散发着淡淡幽香。
钟煜后知后觉他在国外辗转的那些夜晚原来是失眠。
病因是赖香珺。
-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如纱般轻薄。
钟煜注视着狗离开后,赖香珺怀抱陡然变空,她轻声地咕哝了两句,身体无意识地寻求着新的热源。
下一秒,她便一骨碌滚进了他微凉的怀里。
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半截圆润雪白肩头,空气里传来轻盈的香味,夹杂着水汽,几乎是瞬间令钟煜僵住。
她很热,可体温再高,晾在空气中的手臂和大腿也是凉的,如水一般缠上钟煜。
熟悉的香味让他感到安心,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记忆,他们已经这样同床共枕了三个多月。
一百天,够久了。
久到原来她不在他身边他竟然会失眠。
钟煜怕吵醒她,没敢动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但正是因为他的不动作,让怀里人更加肆意妄为。
赖香珺很热,洗完澡的钟煜身上还有些凉,她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谁呀?”
钟煜的胳膊被她抓着,人不小,劲儿还挺大,攥着他像攥着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生怕下一秒就消失。
钟煜不语,只是看着她,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他后知后觉地受宠若惊。
“汪!”cici突然从地毯上支起脑袋。
“嘘——”钟煜竖起食指,轻手轻脚把赖香珺的胳膊从自己腰上挪开,“别吵醒她。”
大金毛歪着脑袋吐舌头,尾巴在地毯上扫出沙沙声。
“钟煜”她突然开口,仍旧闭着眼睛。
“嗯?”他还以为她醒了。
“谁让你过来的!”女人语气黏黏糊糊,带着睡梦中的迷茫,还有惯常的傲娇。
钟煜没敢接话,只是借着月光,眼神落在她半睁的漂亮眼睛,认真分辨她是醒着还是做梦,半晌才说:“抱歉。”
赖香珺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或者根本没听清。她依旧闭着眼,却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同他唠叨,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不清,像含着一颗糖。
钟煜依旧不敢动弹,像一尊最尽责的抱枕,任由她温热的脸颊贴着自己的手臂蹭来蹭去,感受着她清浅的呼吸拂过皮肤带来的细微痒意。
“…你怎么不说话?”她不满地嘟囔,眉头微微蹙起。
“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对一个正在做梦的人说什么甜言蜜语?他要是和赖香珺一样,把她拥来抱去动手动脚的,估计明天就是真的离婚协议书甩他脸上了。
还要附赠一条心怀不轨婚内□□的罪名。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赖香珺眉头皱起,连嘴巴也瘪了起来,“你就会冷暴力我”
钟煜没听清,他想凑过去问她,却见赖香珺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
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是凑过来,额头抵着他锁骨。
钟煜喉结滚动,垂眸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下一秒——
温热的触感降临。
因为困怠,又或是因为睡梦特有的迷茫,轻盈如羽毛般的吻最终落在他右侧的嘴角。
穿堂风圈住她一圈还有余得多
赖香珺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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