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接下来,做了就会做完,哭也不会停下,好不好?”
她说好。
看起来不能再乖了。
好烫,裹着他一颗心,烫化了。
他一手遮住莫忘的眼睛,另一手揽臂一伸,床头柜里摸出一盒东西。塑料摩擦声间,他戴上了套。
中间不知到何处,莫忘翻涌着从被子间爬出来,说:“够了,我得去洗个澡。”
吴思屿笑着把她捉回来:“不够,还要。”
莫忘鼻音浓厚,嘟囔,“太黏了,好难受。”
吴思屿终于句句有回应,把人搂进怀里,“不许难受,是舒服。”
?
她见识过他以冲刺为目的的“速度”,可是她没想象过那种节奏,切身体会又该是如何。
玉兔捣药,黏黏糊糊。
嗯……比那再激烈一百倍吧。
在做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一一你好弹。好爽。”
莫忘又想和他顶嘴,你才弹,你全家都弹,而且不许爽。但是忍住了。
因为床和视角都在剧烈晃动,她当时快以为天花板碎裂砸到地上,而地板翘成一片片飞到天上。像是台风席卷,枝桠呼啸,地上凭空凝结出乌云,潮湿如雨珠被他们大口吸进肺里。
他是她在这个颠倒世界里的唯一锚点。
被他紧扣。
那力量带来的混乱感竟叫人安心。
小猫喵喵叫,她却不再能够分神去害羞和躲。
小猫什么也不会知道,对吧?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活动。
对吧?
咕叽咕叽啪嗒啪嗒的水声和韵律比某些事实更让人害羞。
又很舒服。
填满和空虚交互。
莫名的充盈感。
这有别于由内而外的精神满足,这是入木叁分的外物。
因为从未有过来客,所以不曾体会过空虚。
从此她时常空虚,和爱他很像。
做到最后,莫忘甚至发自内心地想对他诚恳地说一声“谢谢”。
只怕他听到又要误会、脸色一变。想到这,她忍不住笑起来。
忙碌的他对着那笑流露出一丝怪异神色,无暇分心,继续忙碌。
?
这事也没有多么不堪。
过程中莫忘感受不到“破坏”,而是情深意重的“抚平”,一寸一寸,一下一下,他总是关切地望着她,好像在时刻提醒她,眉头千万不能皱一下,嘴角千万不能瘪一下。
但凡有一下,他的心就会碎掉。
哪怕在做这种事,他都以一种脆弱的表情和姿态去做。
透明又小心翼翼的虔诚。
莫忘觉得不至于。
于是她热情地回应他,鼓励他,看他的眼睛,不让他分心。
不管之前有多近距离接触,这回倒像是二人真的被捣到一块去了。
来自皮肤、耳朵、眼睛、鼻子、嘴唇的,有关于他的感受,成千百倍地放大。好像沉入名为吴思屿的海中,灌入五感的全是他。
他的一点点小动作、细微的声音,分毫毕现,莫忘全然感知获悉,一览无遗。
他也会皱眉,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音,临到头上,断断续续的喉音变成压抑的低音,他也会颤栗、绷紧、然后呼吸停顿,渲泄。
卷毛发梢被汗湿成露水压弯了的爬根草尖尖。
一滴晶莹的汗珠滴到莫忘的脸上,她回神看着他,他意乱情迷、双眼失神,嘴唇是沾满的亮晶晶。
她喜欢他变成这样,因为她对他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而她因为他对她有无止尽的着迷而着迷这样的他。
?
“还好啦。”
结束后,莫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起身想去卫生间。
不料对方一脸不可置信,拽回她,似是讨要解释。
这下莫忘忍不住笑出来,“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于是吴思屿安心放手lethergo,躺在床上看了几分钟天花板,听见那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一个翻身便跟进去。
“洗澡怎么不带我?”
莫忘白了他一眼,只见他大步靠近。两人借着淋湿又腻歪温存一番。
?
原来莫忘是不懂,而不是对吴思屿视若无睹。她尝试了初次,接下来的每一次都带着万分好奇的热情。
吴思屿原本还以为她是恶魔,视而不见,单纯的残忍,而他终于沉冤昭雪,千帆过尽,像维尼抱着蜂蜜罐冬眠,关掉手机,拉上窗帘,全心全意地在她身上,一沟一壑地尽数满足。
?
第二天吴思屿其实还要上班,可是没办法,他像是生病,重病,无法踏出家门一步。
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吴思屿如果站到那个位置,也只能是色欲熏心昏聩无能,他评价周幽王: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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