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京墨又笑出了声,忙抬手掩住唇。
&esp;&esp;“笑吧,我也觉得好笑,”左右都教她知晓了,他认命了似的放弃了抵抗,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她纤瘦的肩膀抖个不停,纵着她笑了一会儿,问她,“你的名字呢?”
&esp;&esp;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沈京墨一愣,片刻后才道:“京墨也是一味药,能止血崩。但我父亲后来又说,彼时为我取名京墨,是希望我将来能如他那般精通文墨,名满上京。”
&esp;&esp;到底是文人墨客,取个名字都有这么多名堂。
&esp;&esp;陈君迁虽不甚在意名号,认为那只是一种标记、称呼人的方式,却觉得与人谈论姓名的由来,有一种莫名的亲密感。
&esp;&esp;他趁势追问道:“那你可有小名?”
&esp;&esp;沈京墨眨眨眼睛,没有答。
&esp;&esp;小字都是在闺中时爹娘才会叫的,哪有对外人说的?就算是夫妻,若非心意相通感情甚笃,也不会轻易交换小字。
&esp;&esp;更何况他们还是假夫妻。
&esp;&esp;加之提及这些,她便又不由得想起流放漠北的父母亲人,原本昂扬欢欣的心情转而蒙上一层阴影。
&esp;&esp;她转回身去平躺在床上,小声说了句“没有”。
&esp;&esp;听出她语气里的细微变化,陈君迁迟疑片刻,大概猜到了原因,试图安慰,张口却不知如何安慰,犹豫一番还是什么都没说。
&esp;&esp;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躺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谁也没有再说话。
&esp;&esp;次日一早,陈君迁便去了县衙。
&esp;&esp;谢遇欢早已带着这几日整理好的卷宗恭候多时。
&esp;&esp;“找了这么多天,总算让我翻出些东西来。”
&esp;&esp;陈君迁跟着谢遇欢一踏进卷宗库,就看见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宗,两两叠在一起,有些一排一组,有些一排数组。
&esp;&esp;谢遇欢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神情却是振奋。
&esp;&esp;“之前的卷宗、除了让老鼠啃了的那些,我都翻过了一遍,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这些就不同了……”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两年前被查封的、售卖私粮私盐的账本,”谢遇欢说着,拿起一组卷宗,左手是账簿,右手的卷宗则更薄些,他语气严肃起来,“这些,是雁鸣山那些山匪下山掳掠的记录。”
&esp;&esp;陈君迁登时眉头紧蹙:“这二者有关联?”
&esp;&esp;“是,”谢遇欢回答得十分肯定,将两个簿子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两条记录道,“你上任之前,雁鸣山那帮孙子每次下山后不久,这些私售盐粮的铺子就会多出很大一笔进项,售卖的东西,你猜流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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