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此,主人家想要聊什么,客人们就算不了解,也会积极参与捧个场。
&esp;&esp;沈京墨坐得远,又与众人不熟,全程只静静吃菜,偶尔与身边的妇人搭上几句话。
&esp;&esp;吃得差不多了,枯燥体面的社交也算告一段落,不知是谁提起了些许不知真假的绯闻轶事,这等闲话不仅民间爱传,这些官员家的女眷也不能免俗。
&esp;&esp;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听一人讲。
&esp;&esp;世上的轶闻分很多种,主角地位越显赫的,越多人爱听。
&esp;&esp;那讲故事的女子想必在上京有些朋友,讲起一些达官显贵风花雪月的事来有板有眼的,引得在场众人认真倾听。
&esp;&esp;其中有些事沈京墨有过耳闻,但她并未声张,只当做解闷的故事听。
&esp;&esp;说完两个故事,席上有人觉得无趣,让那女子换个新鲜的来。
&esp;&esp;“新鲜的自然有了!”女子一笑,故弄玄虚,“你们可听说过尚书左仆射傅大人家的长公子,傅修远?”
&esp;&esp;听见这个名字,沈京墨身形就是一僵,好在她坐在角落,无人注意。
&esp;&esp;“傅修远呀,我知道!据说长得可好看了!还是个大才子!”
&esp;&esp;“是啊!我也听说过,他前些年游洛水,一块玉佩掉进了水里,他去捞的时候,那张俊脸映在水里,把洛水的神女都吸引上来了,亲手把他的玉佩还给了他,回去还害了相思病呢!”
&esp;&esp;“不光如此,他还会画画,会弹琴,我听说他是仙人下凡,光看你一眼,就能画出你老了之后的样子,分毫不差,神得很呢!”
&esp;&esp;沈京墨沉默地听着这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你们说得这些呀都是传说,我要说的这事可是真的!傅氏这位长公子,如今已经是玉城公主的驸马了!”
&esp;&esp;“嗡——”,沈京墨的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杂音骤响,很快变成尖锐的耳鸣。
&esp;&esp;其他人在说些什么,她全都听不见了。
&esp;&esp;尚公主。
&esp;&esp;傅修远他,尚公主。
&esp;&esp;玉城公主是何人?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不受宠的公主出降起码也要一年的时间筹备,更何况是最受宠的那个呢?
&esp;&esp;也就是说,在沈家出事前,他就已经成了玉城公主的准驸马。
&esp;&esp;虽然不明白皇室为何对此事秘而不宣,但就算旁人不知,他傅修远定是知道的。
&esp;&esp;可他却从未向她透露半个字。
&esp;&esp;而她却还在沈家出事后,第一个想到去求他帮忙,甚至在到了永宁县、到了陈家后,她都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相信他心里一样念着她。
&esp;&esp;难怪在她落难后,他能寄出那样一封绝情的信,之后更是再无书信来往,对她不闻不问。
&esp;&esp;原来早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早在他还对她说着那些海誓山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公主的驸马。
&esp;&esp;那她是什么,一个笑话?
&esp;&esp;绞痛的感觉自心口传来,沈京墨急促地深吸了几口气,才强压下浪潮般向她涌来的失望与悲凉。
&esp;&esp;她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拉扯,其中一个告诉她,傅修远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谦谦君子,是当世楷模,这世上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人,他不会将她当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看她的笑话。
&esp;&esp;可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没有人敢拿天家、尤其是玉城公主的事开玩笑,就算先前说得轶闻全都是假的,这一件也一定是真的。
&esp;&esp;沈京墨失神地想着,没有注意到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esp;&esp;直到身边的妇人轻轻推了推她的手,沈京墨才恍然回神。
&esp;&esp;方才讲故事那女子正盯着她笑:“听说陈都尉的夫人来自上京,似乎还与傅修远相熟,方才怎么也不一起说上几句,好教我们知道傅氏长公子是否真如传闻那般优秀呢。”
&esp;&esp;沈京墨一怔。
&esp;&esp;那女子身边,孟盈盈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叮咛:“潘潘别说了……”
&esp;&esp;潘潘却拂开她的手,瞪她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她:“不是你喊我来配合你演戏的吗,怎么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
&esp;&esp;孟盈盈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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