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也纷纷跪地求饶。
&esp;&esp;陈君迁没有回应,打了个手势。
&esp;&esp;和尚露出一丝邪性的笑来。
&esp;&esp;一道血迹飞溅到紧闭的门窗上,紧接着又是一道、再一道……
&esp;&esp;不消片刻,最后一具尸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陈君迁擦了擦刀上的血,走到仅剩的一个活口跟前:“你是燧州卫府的都尉?”
&esp;&esp;那人坐在宴席最末,可见官职最小。
&esp;&esp;他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整个屋中都能听见:“是、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esp;&esp;陈君迁将刀收了起来,抓住那都尉的肩膀把人提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溅上的血:“你不是谋反的主谋,本官为何要杀你?”
&esp;&esp;都尉早就吓得手软腿软,陈君迁一松手,他就又像跟面条似的往下滑。
&esp;&esp;和尚没忍住嘲笑了一声,走过来拎起都尉的后脖领:“带我们去卫府!”
&esp;&esp;……
&esp;&esp;“燧州士兵的亲眷也曾被抓到长寿郡来,听说要来解救长寿郡百姓,都欣然愿往,没人拒绝。”
&esp;&esp;陈君迁说完,唐县令苍白的脸上显现出激动之色,刚要开口,却着急地咳嗽起来,直咳到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才总算停了下来。
&esp;&esp;“陈大人,救兵现在何处?”
&esp;&esp;-
&esp;&esp;“有情况!”
&esp;&esp;长寿郡的北城门上,守城的南羌守将晕晕乎乎地放下酒囊,打眼一瞧——
&esp;&esp;一支军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城下,静悄悄的,乌黑的铠甲在昏暗月光下泛着微光,乍看过去,那微光竟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后,一眼看不到尽头。
&esp;&esp;这支军队至少有几万人,而这几万人都纹丝不动,就连马匹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竟似一支阴兵过境。
&esp;&esp;不止守将,城门上所有的南羌兵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立当场。
&esp;&esp;这些人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从哪来的,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支大越的军队。
&esp;&esp;月黑风高,城楼上的十几个守兵和城下的大军静默地对峙了良久,守将才总算回过神来:“喊人,取弓箭和藤盾来!”
&esp;&esp;“报——!”守将话音未落,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将军,不好了!城里四处起火,咱们的军营也被烧了!”
&esp;&esp;“什么?!”守将目眦欲裂,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怎么回事儿?!”
&esp;&esp;“是、是今天来的那几个燧州官差,还有前几日征召入伍的大越人……”
&esp;&esp;守将立刻明白了过来——大越这是要里应外合,把长寿郡抢回去!
&esp;&esp;反应过来后,他顿时镇定下来:“留下几人守住城门,其余人去灭火!城里那些大越人没打过仗,先把他们统统杀了,再回来对付……”
&esp;&esp;“嗖——”
&esp;&esp;守将的话音应声而止。
&esp;&esp;一支火箭穿透了他的头颅,将他钉死在了身侧的城楼上。
&esp;&esp;嗡鸣不止的箭尾还挂着一块布。
&esp;&esp;几个守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惊住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凑上前去,掀起那块布来——
&esp;&esp;那是一面旗帜,端端正正的“越”字鲜红如血。
&esp;&esp;此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将旗帜吹得完全展开,在暗夜中猎猎作响,仿若天意。
&esp;&esp;守城的士兵被这一箭吓破了胆,酒全都醒了,丢盔弃甲便要逃出城去,然而下一刻,无数利箭化作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esp;&esp;天光熹微,长寿郡的城门缓缓打开。
&esp;&esp;门内,堪堪熄灭的余烬冒着白烟,如浓雾般挥散不去,以至城中的树木房屋全都失去了颜色。
&esp;&esp;唯独城门前的陈君迁一身血色,在褪了色的背景下宛如东升旭日,分外醒目。
&esp;&esp;城门外,沈京墨纵马奔来,在距离城门几步之处跳下马来,扑入他怀中。
&esp;&esp;陈君迁连忙将卷了刃的刀藏于身后,一手环住她,眼底有一抹青黑,却神采奕奕地冲她笑:“我说过会来接你进城。”
&esp;&esp;他身后,谢遇欢和洪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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