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刻几个木章带走。你也是,你画一幅我的,刻成章,和山神奶奶摆在一块儿,让她老人家记住我的长相,别保佑错人了。”
&esp;&esp;第124章
&esp;&esp;作画 枣哥的超神画技
&esp;&esp;陈君迁这话说起来云淡风轻,其实方才看她盯着人家白净清瘦的年轻画师作画时,牙都要咬碎了。
&esp;&esp;沈京墨接过伞来,好让他将宣纸收好,不大信任地打量了他一番:“你会作画?”
&esp;&esp;陈君迁斜眼瞧她:“照着画有何难?长寿郡的舆图就是我比照着实物画的,比有财他们画的好多了。我有天赋。”
&esp;&esp;沈京墨“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去抢他怀抱着的宣纸:“舆图和人相能一样吗?这纸这么贵,给你也是浪费。拿来,我找老板退了去。”
&esp;&esp;陈君迁不给,抱着纸筒往旁一扭身,顺势围着她转了半圈,来到她另一侧,歪歪头自信道:“画完你就知道了。”
&esp;&esp;说罢迈开步子往回家走去。
&esp;&esp;沈京墨站在原地看了他两眼,无奈地笑笑,跟了上去,走到他身边将伞举高,把他也罩在了阴影中——他要是再晒黑些,往后看见白净的男子,更不知要气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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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家后两人没急着作画,磨磨蹭蹭地做了些别的事,等到下午日头没那么晒了,陈君迁才搬出张小桌来放到院中,铺开宣纸研好墨,将笔递到了沈京墨手里,自己则随便找了块平整的木板当做桌案,放在腿上画她。
&esp;&esp;沈京墨原本想出门去,找片风景好的地方作画,可陈君迁却说,这画稍后要刻在木章上,那木头疙瘩还没有手掌心大,只能画下张脸,至于什么背景,左右也看不见,不画也无妨。
&esp;&esp;先前他放在卫府营房里的那些木章和纸片早都不知所踪,连同多年前他从雁鸣山上搜出来的那幅画也不见了。一年多前他带兵出征之前曾到处找过,只可惜遍寻不见,这一年多来他想她时,只能靠回忆二人在葡萄村中的时光以解相思,所以这次回来,他说什么也得带点念想再走。
&esp;&esp;沈京墨倒是不介意在光秃秃的院子里作画,只是可惜了这两张上好的宣纸。
&esp;&esp;她没着急落笔,在院中慢慢踱步寻找合适的背景,接着让陈君迁把她的桌子挪了挪位置,移到靠近院门的树荫下,又指挥他坐到分隔前后院的那堵墙下。
&esp;&esp;后院墙根下种了两棵紫薇树,此时正是花期,满树的花朵将枝杈压得往下坠,一树淡红,一树浅紫,一左一右地越过墙头,恰好将他围在中间,仿佛在偷看他作画。
&esp;&esp;墙角下放着两个大水缸,在骄阳下反着耀眼的亮光,另一侧靠墙立着劈柴用的斧子和摞好的柴禾。紫薇遮住了斜照下来的阳光,刚好将他笼在阴凉中。
&esp;&esp;这背景虽简单,可胜在真实。沈京墨一边比照着眼前的景物作画,一边心想,过几日他又要走,还不知何时再回来,留下这幅画,日后她再见到紫薇开花,再看见那两口水缸和一旁的柴垛,大概都会想起今日。
&esp;&esp;她心里想着这些,手上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不消多时便画好了院墙花树这些背景,继而专心地画起人来。
&esp;&esp;陈君迁靠着椅背坐得笔直,挺括的衣衫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格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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