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陈君迁心头一凉:发现庙外有人时,他第一时间踢碎了火堆,可兔子骨头没地方藏,他踢到了角落里,以为不会被发现。
&esp;&esp;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
&esp;&esp;“雪这么大,附近就这么一座庙,这人不可能离开……”
&esp;&esp;话音戛然而止。
&esp;&esp;四处寻找的脚步声轻轻传来,陈君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esp;&esp;沈京墨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他似乎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她不理解他为何觉得宫里人危险,但那两个毕竟是陌生人,虽然他也算不上熟人,但两相比较,她还是更愿意待在他身边。
&esp;&esp;两个人屏住呼吸,在神像后躲了片刻,脚步声也渐渐朝他们过来了——庙里空空荡荡,又没有窗户,只要守住了庙门,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神像这里了。
&esp;&esp;陈君迁拉着沈京墨慢慢蹲了下去。沈京墨缩成一团,看着他给她打手势:你,呆在这儿,别出声,我,出去。
&esp;&esp;出去做什么,就不是几个手势能说清楚的了,他便没告诉她,只是再次叮嘱她不要出声也不要暴露。
&esp;&esp;沈京墨飞快地点点头,他才终于松开了掩在她脸上的手。
&esp;&esp;温热的触感突然远离,她只觉双颊发凉,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esp;&esp;脚步声马上就要转到神像后面的前一刻,陈君迁走了出去。
&esp;&esp;沈京墨不敢探出头去看,只能默默听着。
&esp;&esp;那两人十分警惕地问陈君迁是谁,为何在此,为何躲起来,最重要的是他是否见过一个十来岁的姑娘。
&esp;&esp;听形容,他们真是来找她的。
&esp;&esp;陈君迁一一答过,说庙中只有自己这一个过路人。他答得很自然,那两人并未起疑,毕竟他们也觉得沈京墨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esp;&esp;很快庙里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esp;&esp;沈京墨又等了半天,猜是多了个陈君迁,那两人不好说话,只能安静地休息。
&esp;&esp;陈君迁也没有动静。她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多时又昏昏欲睡。
&esp;&esp;不知过去多久,激烈的打斗声将她猛然惊醒。
&esp;&esp;沈京墨的意识还有些昏沉,可外面的动静容不得她愣神。
&esp;&esp;她压低身体,从神像后探出头去——
&esp;&esp;她也不知他们三个怎么会突然动起手来,但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被打倒在地,另一个男人正和陈君迁纠缠在一起,打得有来有回。
&esp;&esp;陈君迁背对着倒地的男人,而那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会儿,眼看就要爬起来去摸刀。
&esp;&esp;他的刀就掉在手边不远处,如果让他摸到刀,肯定会从背后偷袭,那陈君迁就危险了。
&esp;&esp;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沈京墨来不及多想,两只手匆忙四下摸索。她行动不便,但好在脚下有很多碎瓦砾。
&esp;&esp;她捡起其中一片巴掌大小的,用尽力气朝那人丢了过去!
&esp;&esp;一片瓦砸不死人,但那片瓦上有很多土屑,刚刚好落在那人脸上,他瞬间便迷了眼,捂着双眼痛苦地怪叫了一声,同时也发现了沈京墨的位置。
&esp;&esp;“是你!”那人一喜,忍着痛就要提刀来杀她。
&esp;&esp;可他刚才那一声已经引起了陈君迁的注意。
&esp;&esp;他回头瞥了一眼,就地一滚来到那人身边,捡起他的刀,没有丝毫犹豫地割断了他的喉咙,旋即抽刀转身,另一个人刚好追至身后,躲闪不及,也被他一刀贯穿了胸膛。
&esp;&esp;尸体倏然倒下,庙中终于重归寂静。
&esp;&esp;沈京墨死死捂着嘴,怕得快要哭出来。
&esp;&esp;陈君迁丢下刀,转身向她走来。
&esp;&esp;他身上沾着血,手上也满是黏腻的血液。沈京墨第一次亲眼见杀人,吓得魂不附体,见他过来,瑟瑟发抖地往后躲。
&esp;&esp;陈君迁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片刻,转身出门擦净了手上的血,才又带着一身寒气走回她面前,将手递给她:“安全了。”
&esp;&esp;沈京墨大口喘着粗气,似乎一时没有认出他是谁。陈君迁蹲下身,等她把气喘匀,才将她带出神像后。
&esp;&esp;那两个男人的尸体还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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