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红着脸低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sp;&esp;冰尤对“他”的了解都是旁听, 连不成完整的概念, 她只知道夏亦可很爱他, 是那种无关对方怎样都会坚持下去的爱。
&esp;&esp;她明明没叹气,却带着很重的无奈:“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esp;&esp;夏亦可瞬间开心地从墙上弹起来,松开手里纠缠着的线,托腮撑在桌子上。她刘海儿遮住了整个额头,反而显得下面的双眸更加灵动可爱。
&esp;&esp;“冰尤, 有你真好。”
&esp;&esp;过了半晌又说。
&esp;&esp;“如果高三的时候你能来西华,我们一起上学就更好了……”
&esp;&esp;冰尤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转了个身,看着楼梯下面来回踱步的佣人,嘴角轻轻上扬。
&esp;&esp;她用指甲敲击着桌面:“是啊,一起上学,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esp;&esp;惊喜在悄悄酝酿,她已经说服她爸去学校上课,只要自己足够听话地画画,就能顺理成章进入西华。
&esp;&esp;而这份礼物,她原本想在圣诞时告诉她。
&esp;&esp;夏亦可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还在为她的情况神伤,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她的近况。
&esp;&esp;“不过你最近还好吧,没有我监督,你好好吃饭了没?噢对了,许江州还有没有在追你啊!”
&esp;&esp;刚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电流不稳的噪音。
&esp;&esp;是手挡在上面的“沙沙”声。
&esp;&esp;“亦可,先不聊了,我爸回来了。”
&esp;&esp;夏亦可还没来得及回答,通话就被切断。
&esp;&esp;她把弹出滴声的听筒扣回到座机上,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esp;&esp;房间又回到了只有一个人的安静状态。
&esp;&esp;心里空空的。
&esp;&esp;窗户外面的雪花成片飘落纷飞,不到堆积起来的程度,却在漆黑的夜空留下称得上浪漫的妆点。
&esp;&esp;夏亦可的视线缓缓回到那个日历台,随着眼神放空,她咬下签字笔的盖子,在圣诞节的圆圈旁边写了“加油”两个字。
&esp;&esp;觉得不够,又在后面添了一连串的感叹号。
&esp;&esp;“加油。”她对自己说。
&esp;&esp;另一边的走廊拉出无尽的漆黑,原本在楼下打扫卫生的佣人此刻正围着一个男人走上楼梯。
&esp;&esp;冰尤挂电话的手自然垂下来,一动不动站在尽头的角落。
&esp;&esp;两副面孔在黑暗中对视,目光交错在一起。
&esp;&esp;“干嘛呢?”
&esp;&esp;“打电话。”
&esp;&esp;“和谁?”
&esp;&esp;“朋友。”
&esp;&esp;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对话,让后面的佣人们捏了一把汗。冰尤厌倦这种无聊的对白,迈开步子向房间走。
&esp;&esp;走到门口时,男人低声说了一句:“朋友是你现阶段最不需要的东西,你有时间去和k……”
&esp;&esp;“嘭————”
&esp;&esp;卧室的门被重重摔上,隔绝了外面繁杂的话语和空气。
&esp;&esp;大雪发出进入隆冬的最后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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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喂?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这边联系不上夏亦可女士了,她只留了这个备用号吗……”电话那头,餐厅里的喧闹声源源不断。
&esp;&esp;“她说圣诞期间要来我们店当临时工,但迟迟没来报道……她还干吗?”
&esp;&esp;冰尤坐在床上,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不去了。”
&esp;&esp;“噢……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因为我们现在确实很缺人手……”
&esp;&esp;“她去世了。”
&esp;&esp;电话骤然挂断。
&esp;&esp;她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不明晦暗的脸深深低着,只有手死死抓着床单,揪起一大片褶皱。
&esp;&esp;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摆荡在黑色连衣裙里,脖颈处绷起的筋格外显眼。
&esp;&esp;好想就这样结束了。
&esp;&esp;卧室外还在不断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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