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
&esp;&esp;刘姨：【下午那通电话，鹿老板把你和月老师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esp;&esp;鹿呦一怔，拿不准这句提醒背后，奶奶持有着怎样的态度。
&esp;&esp;还没来得及回，手机震在掌心，奶奶的荷花头像跳跃在屏幕上方——老太太拨来了视频通话。
&esp;&esp;鹿呦按了接通。
&esp;&esp;奶奶拢了一件厚棉的睡衣外套坐在床头，眉眼之间的笼了一层疲惫感，盯着小窗口看的褐色眼睛里盈着滟滟的光点。
&esp;&esp;视频的画质不是很清晰，叫人分不清是水光，还是天花板灯的投射。
&esp;&esp;“还在菲菲家？”奶奶哑声问。
&esp;&esp;鹿呦憨笑两声，老实交代说：“在意大利了呢，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就是我跟您说过，日落的时候整座城市都会被阳光笼罩的那个地方。”
&esp;&esp;奶奶惊讶：“怎么跑那么远哇，一个人么？还是跟菲菲一起？”
&esp;&esp;“我跟……”鹿呦举着手机挪步到月蕴溪身边，将镜头对准她，手机下方，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住月蕴溪的手，她说，“我跟皎皎在一起。”
&esp;&esp;视频里，月蕴溪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愣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素养，礼貌地向奶奶打招呼。
&esp;&esp;奶奶笑着点点头，连声应“好”，没多问她俩的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鹿呦：“什么时候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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