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骄傲,再也不敢表露年长者的傲慢。
&esp;&esp;在绝对的铁腕面前尊严不值一提,任人有千般本事也会被碾成齑粉。
&esp;&esp;“叔父错在何处?”商悯问。
&esp;&esp;“罔顾亲情,篡权夺位。”商泓眼中只有死寂的灰。
&esp;&esp;“错了。”商悯道。
&esp;&esp;商泓惊愕抬头,看到了她年少的脸庞。
&esp;&esp;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侄女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她身上没有属于孩子的青涩气质,也不完全是手握重权的君主,如果说她是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则万分贴切。
&esp;&esp;如一柄剑,出鞘必见血。
&esp;&esp;“叔父错了。”商悯道,“你不是错在想拿到权力,也不是错在想要对抗自己的侄女,你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也太不了解我的实力。”
&esp;&esp;“是这样吗……”
&esp;&esp;一股甜腥味从喉咙涌了上来,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大殿的地毯和商泓的衣襟。
&esp;&esp;“王上……求王上饶我家人一命。”商泓发出最后的祈求,“看在我为武国流血流汗的份上,看在我过往军功的份上,杀了我,饶恕我的妻子和孩子。事到如今再谈昔日亲情已十分可笑,罪臣商泓并非有挟恩之心,只是想告诉王上我的真心。”
&esp;&esp;“我一直约束着我的妻子,没有给她任何权力,我的女儿性情偏激,仅有诡谋而无手段,幼子一心忠于王上,劝诫我不要谋反,而我没有听从……余下三人均不足以成事,请皇上将他们贬为庶人发配边城日夜劳作,赎此大罪!”
&esp;&esp;商悯没有理会。
&esp;&esp;她沉声道:“司律与宗人院宗令何在?”
&esp;&esp;“禀王上,正在偏殿听候宣召。”宫女道。
&esp;&esp;很快,司律崔焕与宗令商磐匆匆而至。
&esp;&esp;二人叩拜,起身后便听商悯道:“商泓意图谋反,即刻押入大牢听候调查!谋反之事涉及宗亲,着令司律一部与宗令院一同审讯,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全部的证据必要一字不落白纸黑字地写在卷宗上,本王要亲自过目。”
&esp;&esp;“是,臣遵旨。”商磐道。
&esp;&esp;“左将孟永春。”商悯眼帘一垂,“自称被忠顺公胁迫……”
&esp;&esp;孟永春心里打了个突,连忙主动配合挽回自己的尊严,“臣自请进入大牢,配合调查,直到还臣清白……”
&esp;&esp;“准。”商悯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esp;&esp;这笑声不加掩饰,让孟永春老脸火辣辣的。
&esp;&esp;很快有黑甲军入殿,铁黑色的手铐和枷被套在了忠顺公和孟永春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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