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国要向大燕出兵，柳相在朝堂上应该知道此事了，你可有妙计？”
&esp;&esp;下下策就是直接去赵国杀了赵王。
&esp;&esp;赵王的态度同样让她不安，韩卢逃走了，他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身上又没有带传信灵物，费了好大的功夫跑到宿阳才联系上苟忘凡，又通过苟忘凡联系上她。
&esp;&esp;他说赵国来了两个很厉害的江湖客，眨眼的功夫就把郝舍君和郎奇杀了。
&esp;&esp;韩卢被吓破了胆，到了宿阳还窝着窝了好几天，天天睡觉都做噩梦，还在梦里呜呜哭着郝舍君死得惨，苟忘凡好劝歹劝，把他劝去了郑国，他今后就要在那里办差事。
&esp;&esp;那两个江湖客已经被赵王拜为司灵了，听韩卢描述，其中一人必然就是失踪已久的敛雨客。
&esp;&esp;不费吹灰之力杀小蛮也就罢了，连修为千年的郎奇也杀得那么容易，他的修为堪称圣境之下第一人，和苏归当是不分上下，可能还稍微胜过。
&esp;&esp;白皎伤势未愈，没法和这样的人硬碰硬。
&esp;&esp;柳怀信细细思量一番，给出了中肯的建议：“把赵王杀了，把他们朝中的重臣官员也全都杀了，把赵国给杀破胆，他们就不敢出兵了。”
&esp;&esp;白皎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可是翻涌的灰白色香雾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esp;&esp;柳怀信脑袋一缩道：“其他办法都是治标不治本啊，大燕皇帝威信已失，各个诸侯皆可出兵……依老臣之见，赵国即便出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消耗一下赵国的实力，就是怕其他诸侯趁势而动，一下子把大燕给打趴下……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打趴下好像也没有问题。”
&esp;&esp;他琢磨一会儿，越想越有道理。
&esp;&esp;“殿下您的目的不就是毁掉大燕的江山动摇人族的天柱吗？现在诸侯混战一触即发，所有国家都陷入战乱，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不就到来了吗？”
&esp;&esp;白皎沉默下来，“让我好好想想。”
&esp;&esp;灰白色的香雾渐渐淡了。
&esp;&esp;用于联络的线香短了一截，苟忘凡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esp;&esp;“你再好好想想。”苟忘凡看向柳怀信，“如果能想到什么新的办法就告诉我，我转告殿下。”
&esp;&esp;“好。”柳怀信一路沉思着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自己绊了一跤。
&esp;&esp;……
&esp;&esp;宋国国都，昌明城。
&esp;&esp;白皎站立在殿中，默不作声地凝望着琉璃窗外的炽日。
&esp;&esp;她曾经的家在南方，她也在南方长大。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地方连地形都变了，人族的聚居地遍布大小山脉，占领了一条条河流，在山上开垦梯田种下果树，曾经只有妖生活的丛林与群山，如今全是人的身影。
&esp;&esp;父亲并不在宋国天柱下面，他已经死了，被圣人杀死。她吃了他的尸体，匆忙晋升圣境，然后一路躲避着追杀，但最后还是没能逃掉，天柱落成，她被镇压在了西北，远离家的地方。
&esp;&esp;“你该下令让我儿子回来了。”
&esp;&esp;有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离开我快一年了，从来没有这么久过。”
&esp;&esp;白皎转过身审视着面前女人。
&esp;&esp;她身形纤瘦，脸上似有病容，气质和白皎有着奇异的相似。
&esp;&esp;“我有个问题，想要听你回答。”白皎道。
&esp;&esp;“想问就问，怎么这么郑重？”女人看着她。
&esp;&esp;白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的孩子背叛了你的路，你会杀掉他吗？”
&esp;&esp;“怎么会呢？”她莞尔，“我会很高兴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esp;&esp;“哪怕那条路是跟你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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