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砚舟瞧着，并不阻止，直至她一口气饮下大半杯，他才抬手挡了把。
&esp;&esp;那酒洒出来些，有一滴挂在她嘴角。
&esp;&esp;他极自然地替她抹掉，接过酒杯，放回桌子上，顺手拎起她搁在旁边的单肩包和大衣，拥着人往外走。
&esp;&esp;边走边将东西一一挂在她臂弯，轻轻带了把她后背：“门口等我，过去打声招呼。”他朝卡座的方向抬抬下巴。
&esp;&esp;朱序：“好。”
&esp;&esp;贺砚舟稍微站定，低头看着她：“会偷跑掉？”
&esp;&esp;朱序摇头：“不会。”
&esp;&esp;“最好。”他态度不算亲和，扔下这两个字，转身过去。
&esp;&esp;第16章 第16章北岛长夜，万物沸腾。……
&esp;&esp;酒意再度上头，朱序感觉双腿虚晃，微微眩晕，向后靠在墙壁上支撑身体。
&esp;&esp;感觉只等了一两分钟，贺砚舟推开门，大步流星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esp;&esp;朱序眯起眼，见他已穿上外套，是件黑色拼皮羊毛短夹克，挺括面料被他的宽肩膀撑起，只觉这人格外高大。
&esp;&esp;他走路带风，西裤下的双腿随他步伐蹦紧又放松，裤线时隐时现，难以想象那些肌肉多么结实、有力……
&esp;&esp;朱序挪开视线，心脏惊心动魄地跳着。
&esp;&esp;她现在完全被什么操控，既怯懦又期待下一秒会发生的事。
&esp;&esp;“走吧。”贺砚舟在她身前站定，再度接过她臂弯的单肩包和大衣。
&esp;&esp;“去哪里？”
&esp;&esp;“我那儿。”他只说。
&esp;&esp;朱序没多问，落后一步跟着他往前走。
&esp;&esp;往来的人群并不少，周围吵吵闹闹，都在期待不久后的跨年时刻。
&esp;&esp;贺砚舟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几个年轻人，回过头问：“你还可以吗？”
&esp;&esp;朱序是清醒的，只是脚步有些飘。
&esp;&esp;她点了点头。
&esp;&esp;贺砚舟将人往墙边护了把：“稍等。”他从西裤兜里拿手机：“叫个车来接一趟，走过去不算近。”
&esp;&esp;朱序听从安排。
&esp;&esp;贺砚舟拨了一个号码，简单讲几个字，收线后，走过去同朱序并排站在墙边。
&esp;&esp;沉默了会儿，他扭头看她。
&esp;&esp;她垂着眼，双颊红透，呼吸似有些费劲急促，使得胸膛起伏明显。那薄薄的针织料子下，如绵延流畅又高耸挺立的小山丘。
&esp;&esp;贺砚舟稍屏了下呼吸，挪开视线。
&esp;&esp;没多久，一辆非客用的四座电瓶车朝这边驶过来，驾驶位的工作人员到近前踩住刹车，恭敬道：“贺总。”
&esp;&esp;贺砚舟点点头，让朱序先他一步坐上去。
&esp;&esp;行至酒店大堂，下车进电梯，他按了数字9，是a座这边单独多出的半层。
&esp;&esp;电梯门缓缓闭合，喧闹声渐消，只剩机器运作的细微声响。
&esp;&esp;两人并排站在里面，都沉默着。
&esp;&esp;朱序没有想到，真正的独处会让她如此忐忑。一时不敢抬头，四面的镜子令她无所遁形，而比外界更刺眼的照明也让她恍然无措，远没有刚才面对他时坦然。
&esp;&esp;贺砚舟轻咳一声。
&esp;&esp;朱序草木皆兵，猛然抬眸，对面镜子中，他放松地看着她，那眼神有种猎物尽在掌控般的不慌不忙。
&esp;&esp;也许轿厢空间本身过于狭窄，朱序感觉呼吸困难，萌生了些许退意。
&esp;&esp;贺砚舟仿佛看穿了般，“很热？”
&esp;&esp;“有点。”
&esp;&esp;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道：“待会儿房间温度你来调，合适你，以免着凉。”
&esp;&esp;朱序心中一跳，抿住唇看向镜中。
&esp;&esp;贺砚舟目光亦定在她的脸上，片刻后，他从西裤兜里抽出手来，在身侧垂一瞬，翻转腕部，朝她摊开掌心。耐心等了会儿，直至她将手主动送过来，他一握，才开口：“朱序，到这一步什么都晚了，想我说‘今晚算了’这种话，几乎不可能。顺序是你选的，而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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