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答应个锤子,你不就是有把剪刀,我还能抢不过你这个瘦骨嶙峋的体虚鬼吗。
&esp;&esp;连昼怒气直冲头顶,二话不说,猛地扑向距离不过两三米的私生姐。
&esp;&esp;私生姐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呆在原地,愣了一瞬。
&esp;&esp;就在这转瞬即逝的一瞬间,足够连昼一把抓住绳子,用尽全身力气往外一扯,成功地把绳圈从她手中拽了出去。
&esp;&esp;私生姐手腕被拽得生疼,终于反应过来。
&esp;&esp;她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控制住连昼,所以目标依然锁定着太子,连跨两步高高地举起剪刀,眼看着又要扎进太子的毛发里。
&esp;&esp;连昼比她先动手,也已经冲到了太子边上,没空犹豫,直接展臂拦在太子上方。
&esp;&esp;随着袖子和血肉被划破的撕裂声,她的右臂一阵钻心的剧痛,剪刀刀尖深深地扎进去好几寸,深得刀尖拔出去的时候连带着把她的手臂都扯得偏移几分。
&esp;&esp;连昼的脸迅速失去血色,但这伤挨都挨了不能白挨,她忍着剧痛,伸手一揽,终于把太子捞进怀里救了回来。
&esp;&esp;一道一道的鲜血从怀里滴落而下,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太子的。
&esp;&esp;她眼前发黑地站起来,强撑着转身想跑,但就在转身过去的一刹那,后肩又是一阵刺痛。
&esp;&esp;私生姐左手牢牢钳住她的手臂,右手举着剪刀扎进她的肩膀,继而一边旋转刀尖,一边慢慢拔出去,阴沉的声音飘在她的耳边。
&esp;&esp;“你是想跟狗一起死?”
&esp;&esp;连昼痛得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esp;&esp;心里倒是撕心裂肺:太子,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战斗力这么强啊!
&esp;&esp;私生姐冷冷笑着,剪刀刀尖划过连昼的颈侧,一道浅浅的血痕立即刻上皮肤,血珠子点点滴滴渗出来。
&esp;&esp;她说:“我在想,如果让他们过来收尸,他们会过来吗?”
&esp;&esp;一阵一阵的剧痛麻痹了神经,连昼抱着狗的手臂越来越软,脚底下虚飘飘的,眼前都开始闪白。
&esp;&esp;但是辩手本能让她无法忍受自己吵架吵输,于是艰难地咬出几个字:“会的,还会一起给你收尸——”
&esp;&esp;话音还没落下,颈侧又是一股刺痛。
&esp;&esp;私生姐恶狠狠地扎着剪刀,面色一凛,望着正前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看来不用等了。”
&esp;&esp;连昼努力把糊了柔光似的视线聚焦起来,模模糊糊地,望见路尽头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从浓浓夜雾里飞奔而来。
&esp;&esp;身后私生姐啧了一声:“我明明定位到北边了,他们怎么能找到这儿来——”
&esp;&esp;她手上使劲按了按剪刀,“你耍花样?”
&esp;&esp;看来私生姐之前还谨慎地调虎离山了,难怪联系不上他们。
&esp;&esp;连昼费力地扯了下唇角:“对啊,我跟狗要是一起死了你也得陪我们。”
&esp;&esp;私生姐也笑:“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esp;&esp;两个人唇枪舌剑互相阴阳怪气的工夫,远处那两道身影着急地摸索过来,越靠越近,很快,他们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巷口。
&esp;&esp;雾气升腾起来,把本就厚重的夜色压得更加浓稠。
&esp;&esp;与他们只剩不到十米的距离时,私生姐发出尖锐爆鸣:“停下!”
&esp;&esp;这一嗓子把意识恍惚的连昼吓清醒了,蓦地一收手臂,连带着把怀里的太子也给惊醒,呜呜咽咽地叫出了声。
&esp;&esp;对面两人听见动静,停下了脚步。
&esp;&esp;隔着浓郁的雾气,他们只看到对相叠而立的两个女生,看不太清具体的情况。
&esp;&esp;季明礼的声音明明带着喘息,听起来却仍然镇定:“连昼还活着吗?”
&esp;&esp;“……”连昼虚弱地无语了一下,“你好,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esp;&esp;司偕听起来就没那么镇定了,语气紧绷绷的,声音艰涩:“你想怎样?”
&esp;&esp;私生姐嗤笑:“你们没看过这种情节吗,还用问我?”
&esp;&esp;司偕说:“我过去换她,可以吗。”
&esp;&es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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