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绪青眼眶倏得红了：“你不要胡说。”
&esp;&esp;姜悯脸颊仍苍白着，碎发被汗珠打湿，黏在额头上，她却笑起来，颇为无奈：“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
&esp;&esp;林绪青抿了下唇，握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esp;&esp;“好了，马上准备手术，不然等止痛药的药效过了，你会受不了的。”
&esp;&esp;再后来的事，姜悯记不清了。
&esp;&esp;只记得自己被送进手术室，一进去就被打了全麻，意识陷于混沌。
&esp;&esp;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esp;&esp;夏天的天亮得早，这会天已经蒙蒙亮。
&esp;&esp;病房里的灯不知何时被谁关了，窗边落下来浅浅亮光。
&esp;&esp;从麻药的那阵劲里缓过来，姜悯找回自己的意识，指尖动了动，她发现床边趴了个人。
&esp;&esp;安静内敛的女孩不说话，眼神空空的，像在发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esp;&esp;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伤心。
&esp;&esp;她略动了动，嗓音微哑：“林绪青。”
&esp;&esp;林绪青见她醒来，忙站起身，弯下腰看她：“怎么样，还好吗？需要找医生吗？”
&esp;&esp;“不用，”姜悯费力地抬起手，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哭得这么伤心，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什么重病。”
&esp;&esp;林绪青回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哭。”
&esp;&esp;只是那会，姜悯从手术室出来，因全麻而失去意识。她陪在她床边，时不时靠近去听她的呼吸……忽然很怕她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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