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铃声还在响,荆榕在第二声时听见了,揉揉眼睛起身下楼。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听见他放轻脚步的声音,随后接起电话,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低沉微哑。
&esp;&esp;“喂?”
&esp;&esp;电话另一头是索兰的部下。
&esp;&esp;阿德莱德问道:“荆榕医生吗?我们六点半来接boss,这件事你知道吗?”
&esp;&esp;“嗯,知道了。”荆榕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索兰手下人办事十分滴水不漏,“到点来接就行。”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错觉,索兰竟然从这句平淡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勉强和不情愿。
&esp;&esp;而且他这次明确地听了出来,医生和别人说话的口吻不一样。要冷淡疏离许多。
&esp;&esp;荆榕挂了电话回来,索兰不动声色,继续闭眼平躺。
&esp;&esp;还有半个小时。他这一觉睡得很好,也感觉精力恢复了很多。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听见了拉开抽屉柜门和拿走瓶瓶罐罐的声音。
&esp;&esp;紧接着,医生的脚步靠近了,在他床边坐下。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感到脖颈一凉。他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做反击动作,但因为疼痛,手刚轻飘飘地抬起来,荆榕就以两根手指轻轻按住了手腕:“先别动。”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于是保持着一只手被他按住的姿势,躺平在床上。
&esp;&esp;这种凉并不是其他的,是沾着消炎药膏的棉签贴上肌肤的触感,荆榕很轻地滚动搽涂,虽然仍有疼痛感,但是已经被减轻到最低。
&esp;&esp;他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多处伤口,八处缝线,手上的伤最严重,光是上药就要很长时间。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能忍受剧烈的疼痛,但是不太耐受细如抽丝的疼痛,他低声说:“你快一点。”
&esp;&esp;他疼得有点抑制不住地吸气和冒冷汗了,当然,这和医生没关系,不过他希望这个过程快一点。
&esp;&esp;荆榕听见这句话,眉毛挑了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很轻地笑了一下。
&esp;&esp;626:“妈的,兄弟,你黄了对不对。”
&esp;&esp;荆榕:“没有。”
&esp;&esp;626:“妈的,你一定黄了,兄弟!你已经开始回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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