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在深夜里很是明显。金嬷嬷知道是沈瑾回来了,立刻抬头:
&esp;&esp;“我的好女儿,好女儿,快来坐。真是没白养你,可算看到回头钱了。”
&esp;&esp;原来今天下午,楚王爷正院里来人,带来了之前王爷赏的一个月的月钱。
&esp;&esp;当时沈瑾恰巧去梳妆房上工了,只有常年溜号、偷懒不干活的金嬷嬷在东角屋躺着。
&esp;&esp;这赏钱就落在金嬷嬷手里了。
&esp;&esp;钱进了养母的嘴里,还想让她吐出来?没门!
&esp;&esp;沈瑾知道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争辩什么,只哄着她说:
&esp;&esp;“知道娘养我辛苦,这赏钱是女儿专门为了娘,赢回来的,孝敬娘。”
&esp;&esp;沈瑾一边哄她,一边趁机会又给她倒了两杯温酒。
&esp;&esp;温酒喝多了,醉得快。
&esp;&esp;“哈哈哈哈,没白疼你,以后给小姐画妆,勤快点,多要点赏钱回来,都给我,知道吗?”
&esp;&esp;金嬷嬷听了沈瑾的奉承,浑身舒坦,爽得都飘了,直接大口猛喝了几碗酒。
&esp;&esp;其实,金嬷嬷从未疼爱过瑾姐儿,只算是给了口饭吃而已。
&esp;&esp;但沈瑾不想在这个时候计较那么多,只专心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救命计划 &039;。
&esp;&esp;“这赏钱,娘拿去吃酒。以后女儿的赏钱肯定越来越多,都是娘的。”
&esp;&esp;看势头正好,沈瑾赶紧又助推了一把。
&esp;&esp;养母贪财,沈瑾就利用这个弱点,用银钱哄住她。
&esp;&esp;免得她挡了自己进都城的路。
&esp;&esp;上次叶果带过来的赏钱、这次楚王爷赐的月钱,都给了金嬷嬷。
&esp;&esp;加起来,约摸着有一百个铜板。顶金嬷嬷半个月的月钱了。
&esp;&esp;虽然不多,但实打实的,是吃到嘴的甜头。
&esp;&esp;免费白得的。
&esp;&esp;金嬷嬷满意得很。
&esp;&esp;前些日子,还一直嘟囔着瑾姐浪费钱,瞎花了她二两银子,扔水里都没个响声。
&esp;&esp;如今,笑得红光满面,捂着荷包不撒手,还时不时的掏出一两个铜板咬一咬。
&esp;&esp;“好,好,都是我的,我的,嗝!”
&esp;&esp;温酒的酒劲很快就上了头,金嬷嬷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撑不住酒劲,倒在桌上醉晕过去了。
&esp;&esp;临睡前,嘴巴里还诶诶呀呀地嘟囔着,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只是那捏着钱袋子的手还紧紧地握着。
&esp;&esp;钱到位,金嬷嬷以后不会再对沈瑾有威胁了。
&esp;&esp;【死亡倒计时:78天】
&esp;&esp;仲冬的天儿亮得越来越晚,虽已辰时,但还没见着太阳。
&esp;&esp;早起的沈瑾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是昨天刚晾干的厚棉裤子,酱棕色的,塞了不少棉花。
&esp;&esp;楚州地处南疆,冬天雾多、湿气大,太阳也不温不火的,衣服难干的很,这棉裤子晾三四天了,摸着终于不潮了。
&esp;&esp;点着灯,掀开里屋的帘子,来到外屋。
&esp;&esp;沈瑾收拾好昨夜金嬷嬷喝醉酒留下的脏碗和空酒壶,洗干净手,取下挂在东边墙角的竹篮子,随手摸了几个铜板。
&esp;&esp;打算像往常一样,去早市买点吃食。
&esp;&esp;门外呼呼的北风卷着清晨的大雾,撞向东角屋的大门,吹得窗棱哐哐作响。
&esp;&esp;仔细听,吱嘎作响的声中似乎还掺杂了几下敲门的动静:
&esp;&esp;“瑾姐儿,瑾姐儿,起来了吗?”
&esp;&esp;二小姐院里的叶果,正着急地敲着门,神色透着一丝慌乱。
&esp;&esp;一身绸子厚裙袄很是凌乱,扣子都没对齐,头发也只简单盘了盘。
&esp;&esp;这么大清早,急急忙忙地跑来,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刚推开角屋门,一抬头,沈瑾就看到了眉毛皱在一块儿,模样着急的叶果。
&esp;&esp;“叶姐姐,早上好。”
&esp;&esp;沈瑾把门完全拉开,请叶果进屋躲会寒风。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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