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老太太先带他见几个最重要的长辈和大人物,然后由崔明珠和裴鸿和他一起堵住悠悠众口,最后靠他自己应付长辈或同辈的问候交谈,崔越和崔双双从旁陪同,必要时替他应付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
&esp;&esp;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
&esp;&esp;崔家全家人都出动了。
&esp;&esp;只要他今天争气一点,以后的路就会平坦许多。
&esp;&esp;顾南在二楼看着齐厌在老太太的带领下谈笑自如,宛如闲庭信步一般的轻松随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esp;&esp;眼中不自觉流露出轻松的笑意,嘴角上扬,下巴也微微抬起,一副有荣与焉,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
&esp;&esp;薛鸣谦见顾南这副模样,不由有些恍然。
&esp;&esp;那晚在医院里听到的话回响在耳边。
&esp;&esp;我喜欢你傲骨铮铮,绝不屈服。
&esp;&esp;我要你即使身处黑暗也能向阳而生。
&esp;&esp;这世上的行尸走肉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你不能变成那样。
&esp;&esp;齐厌没有让她失望。
&esp;&esp;他从一具即将崩溃的骨架,一点点丰盈,变的现在这般有血有肉。
&esp;&esp;即使坐在轮椅上,穿着白西装的身躯略显单薄,已经有了京圈公子的矜贵明傲。
&esp;&esp;他的容貌是清冽干净的,少年意气未消,美玉现世初琢,一颦一笑尽是深意。
&esp;&esp;顾南救活了一株珍贵的花卉,现在花苞绽放,所有人都能闻到这份由她亲自培育出来的幽香。
&esp;&esp;寻香而去,仁慈的饲主早已拂去功名隐在烟尘里。
&esp;&esp;“我以为你会和他站在一起。”薛鸣谦退到和她一样的位置,低声说。
&esp;&esp;“我在这里看着他就挺好的。”顾南心情很好,语调轻快的像迎春的鸟雀,“老太太是个很好的长辈,崔家的亲人也都很好相处,我替他感到开心,站哪里都一样开心。”
&esp;&esp;薛鸣谦垂眸看向她,她一心注意着楼下,双眸亮晶晶的,温柔又明润,嘴角的弧度扬了又扬,小脸都笑的红扑扑的,像掉队的晚霞喝醉了直接落在她脸上。
&esp;&esp;她的言语神态毫不作伪,是发自内心的为齐厌欢喜。
&esp;&esp;薛鸣谦心中一动。
&esp;&esp;所有人都说齐厌是个倒霉蛋,白白在外头遭了19年的罪。
&esp;&esp;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荒唐的想法。
&esp;&esp;齐厌这些年受到的磋磨与委屈,是不是就是为了与顾南相遇。
&esp;&esp;人间万种情爱,真心寥寥无几。
&esp;&esp;他提前支付昂贵的抵扣,然后得到了世界上最难得最珍贵的宝物。
&esp;&esp;薛鸣谦突然有些羡慕齐厌。
&esp;&esp;苦尽甘来,从今往后,香花满怀。
&esp;&esp;薛鸣谦的目光实在太具有侵略性,顾南生生被他看的后颈皮一凉,“怎么了?”
&esp;&esp;“你很好。”
&esp;&esp;顾南:“嗯?”
&esp;&esp;“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薛鸣谦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好的让人……”
&esp;&esp;想占为己有。
&esp;&esp;薛鸣谦一愣。
&esp;&esp;顾南额了一声,一句话三个“好”字,她这算不算被发好人牌?
&esp;&esp;“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esp;&esp;她打量了薛鸣谦一眼,感觉他不像是会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人。
&esp;&esp;薛鸣谦回神,垂眸看着顾南探究的双眼,突然一笑,冷肃的眉眼骤然舒展。
&esp;&esp;一直冷脸的人突然笑起来的杀伤力是很惊人的,尤其是薛鸣谦这种无情硬汉,如雪后消融,淫雨初霁,一身硬邦邦的疙瘩瞬间化成绕指柔。
&esp;&esp;再加上磁性的低音炮嗓子,落在耳里就好像正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听着声音从胸腔中震荡而出。
&esp;&esp;巨大的反差性感的让人头皮发麻。
&esp;&esp;顾南毫无防备,被创了个正着。
&esp;&esp;一瞬间,她突然t到了薛鸣谦满到爆炸的男性荷尔蒙。
&esp;&esp;直白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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