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才喝酒时的一幕幕景象却闪现眼前。
&esp;&esp;女孩低着头,说话的声音里藏着苦闷:“因为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esp;&esp;扶苏心头落下浅浅印痕,他看着马车外的景物,心道该找个机会跟父王说说她的婚事。
&esp;&esp;只是, 许配对象是谁又是个问题。
&esp;&esp;扶苏眸光一闪,不想承认这其中也带着自己的几分私心,迅速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esp;&esp;关于玉佩····
&esp;&esp;扶苏缓缓一叹。
&esp;&esp;他玉白手指懒散的下垂,在少女腰间轻轻一勾,顺着那根挂线便找着了玄黑的玉佩。
&esp;&esp;女孩对他半点不设防备, 任由扶苏从她鲜艳深红的衣衫里寻出了玉佩,拿在手中把玩。
&esp;&esp;扶苏漆眸一扫,轻声哂笑。
&esp;&esp;这玉佩上的玄鸟展翅欲飞,身后拖拽的长长尾翼飘垂下落,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 与他小心收好,放在盒子里的那块儿正是一对。
&esp;&esp;换言之, 这是齐国公主田筝手上的那块儿玉佩。
&esp;&esp;探究的目光落到女孩熟睡的脸庞上,扶苏起了心念,却终是舍不得将人叫醒而再度压下。
&esp;&esp;算了,下次再问吧,反正父王派他们两个一道试种土豆,之后有的是相处的机会。
&esp;&esp;马车一停,到达了目的地。
&esp;&esp;随着身边之人前去与门房通报,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府邸内远远传出。
&esp;&esp;“白巫女,您回来了?”
&esp;&esp;伺候女孩的侍女快步走出,迎接到马车跟前,待看到上头抱着女孩的少年,神情微有一怔:“您,您是?”
&esp;&esp;马车下跟着一起来的隐宫解释道:“扶苏公子刚好遇上了在外喝醉的白巫女,担心她一人在外,遇上什么危险,所以亲自将巫女送回。”
&esp;&esp;扶苏动作轻缓的将人放落到地面上,让出来迎接的两个侍女把她搀扶好。
&esp;&esp;睨着女孩面无表情的人、皮面具,扶苏摇了摇头:“她今日喝多了酒,若是半夜醒来恐会头疼,还请提前准备好醒酒茶。”
&esp;&esp;正要转身离去,扶苏突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若是她问起是谁送她回来的——”
&esp;&esp;侍女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看,会意地笑得有几分暧昧:“婢子知道,就说是扶苏公子亲自”
&esp;&esp;“不,”目光于黎筝脸上的面具打了转儿,扶苏道:“就说今天是仆射(官名)子苏送她回来的。”
&esp;&esp;女孩显于人前之时,总戴着面纱或面具,叫人无法知晓她的面容、神情与想法,这般相处,只有他一人在猜测,总是不够公平。
&esp;&esp;是以,他也要给自己换个身份,好让这位巫女姑娘头疼上片刻的来猜测自己。
&esp;&esp;温润如玉的少年笑得有几分腹黑,他与侍女解释道:“在下与白巫女汇面时各有代号,若是不说“子苏”她恐怕还不知晓说的是谁。”
&esp;&esp;侍女愣了愣,依言称“唯”。
&esp;&esp;天光大亮,黎筝在只睡过两三天的卧室中醒来,撑着沉重又疼痛的脑袋,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摸索着走到了桌前,摸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esp;&esp;“巫女阁下,您醒了。”
&esp;&esp;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早就呆在门外等着的侍女敲门进屋,张罗着帮黎筝穿衣、打洗脸水。
&esp;&esp;甩了甩脑袋,黎筝问起昨日的事情。
&esp;&esp;她的记忆有过断片,只知道自己喝过酒,而后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最后如何回的居所,一概不知。
&esp;&esp;“是仆射子苏大人送您回来的。”
&esp;&esp;黎筝懵愣抬头:“仆射子苏大人?”
&esp;&esp;侍女递上一小张书写了酒庄地址的纸片:“这是子苏大人留给您的,说您若是还想喝酒的话,可以随时去这儿与他痛饮。”
&esp;&esp;黎筝扶着脑袋一阵思索,将朝野中的所有大臣、官员来回翻上了几遍,也没能寻到这“仆射子苏大人”有关的讯息。
&esp;&esp;她低头仔仔细细看了看纸片上的地址,终是凝眉将纸片握进了手心。
&esp;&esp;虽说想不起秦国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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