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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抬起头,从拳头打出来的空洞里面,看到了天上明亮的月亮。
&esp;&esp;月亮照亮少年的梦。
&esp;&esp;他那时年轻,没有底蕴,没有地位和身份。
&esp;&esp;但是他还有朋友,还有梦,有少年人不甘心的野火。
&esp;&esp;如今他拥有了一切。
&esp;&esp;却失去了那蓬勃的血脉和朝气。
&esp;&esp;剥离气运,此身人君之躯,难以忍受气运剥离反噬,导致寿数大减,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天下的气运,除去了应国之外,尚且还有中州八百年气运和名义。
&esp;&esp;即便是这八百年赤帝一朝的气运,早已经乌烟瘴气,早已经犹如剧毒,早已经污垢遍地,但是,即便如此的气运,也是气运。
&esp;&esp;在这个时候,和年少饮冰吞雪一般无二。
&esp;&esp;即便是猛毒之物,也不在意。
&esp;&esp;姜万象手掌缓缓握合。
&esp;&esp;“姬子昌。”
&esp;&esp;“你的器量,不足以在乱世称雄,世外安详之地,才是适合你的归处。”
&esp;&esp;“你就去自己要去的地方吧。”
&esp;&esp;“即便是如猛毒之气运,也足以支撑如此残破之躯,奔赴最后一战了罢……大愿在前,不管是李观一胜,亦或我等胜,终究不会太久远。”
&esp;&esp;姜万象心中低语,复又看着这两位名将,苍老的眸子垂下,神韵内藏,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事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esp;&esp;他先让宇文烈出去等候,宇文烈沉默,行了一礼后离开。
&esp;&esp;姜万象看着贺若擒虎,嗓音平和清淡,犹如闲谈一般,道:
&esp;&esp;“擒虎,你随着我有多少年了?”
&esp;&esp;贺若擒虎恭恭敬敬道:“末将年十七岁,就在陛下麾下征讨四方,如今鬓发已白,稍稍算算,也有四十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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