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她慢慢地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安浥尘走了进来,看着在椅子上端坐着的她,又是一脸淡漠地将她抱了起来。
&esp;&esp;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转身出了门。
&esp;&esp;“咦?”南宫珝歌发出低低的疑惑声。
&esp;&esp;他却已经明白了她的疑惑,冷漠的声音飘入她的耳内,“出去走走。”
&esp;&esp;这算是对她方才的话的回应吗?
&esp;&esp;“我说说而已的。”南宫珝歌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太麻烦他了,而且这也太引人注目了,他难道要抱着自己去街头溜达么?
&esp;&esp;才想到这,她便看到楼下的楼梯间放着一个木制的简易轮椅,扶着轮椅的小二一脸赞许地望着安浥尘。
&esp;&esp;当南宫珝歌被安浥尘放在轮椅上,想了想复又转身上楼,拿了床薄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膝上,这才从小二手中接过了轮椅。
&esp;&esp;小二冲着南宫珝歌竖起大拇指,“你这夫君真不错,体贴入微,姑娘好福气。”
&esp;&esp;南宫珝歌干巴巴地望着对方,想要开口解释,又觉得对外人不必交浅言深,就只好带着尴尬的笑,由着安浥尘将自己推出了门。
&esp;&esp;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暖暖地落在身上,南宫珝歌不由发出一声舒坦的轻喟,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esp;&esp;因是边陲古镇,街道并不宽阔,带着历史的痕迹淳朴而自然。安浥尘就这么推着她,看着街头两边的店铺和摊贩。
&esp;&esp;这里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都是些自家的手工,带着明显“北幽”地域的风格,很有些特色。
&esp;&esp;街头还飘荡着浓烈的烤肉香气,一个完整的全羊就夹在铁网中,下面的炭火烧的旺旺的,羊肉上的油被逼出落入炭火中,噗嗤声中激荡起一簇小火苗。
&esp;&esp;有人路过,与店家招呼一二,店家豪爽地拿起大刀,砍下一块连筋带骨的肉包在油纸里递了过去,一桩交易就这么简单完成了。
&esp;&esp;南宫珝歌抽了抽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个……”
&esp;&esp;“你的身体要休养。”安浥尘已抢先开了口。
&esp;&esp;“休养才应该补补不是么?”南宫珝歌有些不死心,看看烤羊肉,又看看安浥尘,“我都伤成这样了,只给喝粥是不是有些虐待我了?”
&esp;&esp;抬头间两人的眸光对上,她在安浥尘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esp;&esp;那神情闪过的太快,快到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安浥尘的声音,“你似乎有些变了。”
&esp;&esp;变了?
&esp;&esp;南宫珝歌上下打量着自己,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sp;&esp;“少了些架子,多了些活力。”
&esp;&esp;南宫珝歌皱眉思量,这家伙就因为自己馋口吃的,就说自己变了?但是……若是从前的南宫珝歌,的确是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而反复纠缠。
&esp;&esp;这是为什么?
&esp;&esp;不等她多想,安浥尘已推着她走向了烤羊的摊子前,看来是妥协了。
&esp;&esp;南宫珝歌忙不迭地开口,“要个羊腿。”
&esp;&esp;“好嘞。”店家麻利地砍下一条羊腿,拿着油纸准备包上。
&esp;&esp;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答答声,还有车轮滚过的倾轧声,安浥尘看了眼狭窄的街道,将南宫珝歌的轮椅推到了摊子旁的角落里让开了路,身体顺势挡在南宫珝歌的身后,背对着街道。
&esp;&esp;一列车队从安浥尘背后缓缓驶过,南宫珝歌好奇地转过头,从安浥尘的胳膊下望着。
&esp;&esp;最前方的旗帜落入南宫珝歌的眼底,张牙舞爪的老虎踩在云端威猛霸气。云纹飞虎旗,这是“东来”皇家的旗帜。
&esp;&esp;南宫珝歌皱眉,不由地缩了下身体,将整张脸藏在了安浥尘的胸前位置。
&esp;&esp;几辆华贵的马车驰过他们身侧,忽然间车内传来一道声音,“停一下。”
&esp;&esp;所有的马车瞬间停住。
&esp;&esp;车窗的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眸。
&esp;&esp;南宫珝歌的视线,正从安浥尘的肋下暗自观察,那双眼眸瞬间让她心头一惊。
&esp;&esp;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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