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有卷进误会的只有盈歌,她本来就是个迟钝的,哪知道三个女子一台戏,话没说几句戏先演了几折,完颜什古去打鹿,她便去找营地准备搭帐夜宿。
出城难得,学习马术需要很多实操,盈歌和完颜什古往往选择宿在外面,等翌日天亮,回城前还能带她们练几圈。
以防万一,有辆轻便的马车随行,专给朱琏和赵宛媞乘坐,车厢宽大,里面装着帐篷,锅瓢等一应物什,盈歌选好一处背风开阔的地方,把东西搬下来,开始搭帐篷。
赵宛媞想开口把刚才的误会解释清楚,可朱琏和盈歌总在一处,她知道盈歌听得懂汉话,不好意思说她拿她来激完颜什古,于是话堵在嘴边,终归不知怎么说才好。
天,早知道她就不惹这桩事了。
完颜什古不晓得去哪里打猎,赵宛媞担心她有气,会逞能做些什么冒险的事,忧虑不安,偏没个办法,在林子边捡柴的时候心绪不定,频频向远处张望。
好在,天快黑的时候,完颜什古带着大半条野鹿平安回来。
是头刚成年的雄鹿,鹿角才长出一点儿,肉嫩脂厚,完颜什古割了鹿茸,在林子里把鹿剖开,挖出内脏喂给两只海东青,剔下肉单做一份,骨做一份,打成两包带回营地。
“阿鸢。”
赵宛媞放下柴火,出声叫她,完颜什古却不理,把两包骨肉扔在地上,让盈歌处理着,自己提起匕首,转去林子里采野菜。
冷漠无情,在朱琏看来她更过分了。
显然生她的气,赵宛媞没法子,瞧一眼朱琏,歉意地笑笑,小跑追去林子里,赶着完颜什古的脚步,在后面叫她:“阿鸢你等等我,阿鸢,阿鸢~”
朱琏看她去追,惊讶之余面露疑惑:莫非福金有难言之隐?
只剩她们两人,完颜什古终于停住,转过身,等赵宛媞追到面前,看着她好半天不说话,眉心拧起,依然委屈,但怕她哭,口气不敢太凶。
“阿鸢,你”
“你瞧得上盈歌的马术,明天我让她教你就是。”
赵宛媞一愣。
“反正我教的不好,”完颜什古深呼吸,撇过头不看她,省得生闷气,“你看不上我的马术就算了,盈歌的马术不差,想她教就想她教吧。”
和盈歌关系亲密,完颜什古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记恨什么,顶多是吃醋,心尖酸酸的,虽然不晓得赵宛媞怎么看出盈歌马术好的,但她既然想让盈歌教马术,她也不强求。
“你用不着羡慕朱琏,用不着哭。”
背起手,昂着下巴,完颜什古撇过头,尽量装作不在乎,赵宛媞没想到完颜什古能这么醋,还硬装骄傲,不理人的样子像宫苑里仰着脖子凫水的绿头鸭。
算了,哄哄她吧。
心软又好笑,赵宛媞看着对完颜什古,自然而然地冒出迁就的念头,像是哄猫儿一样,上前拉住完颜什古的手,摸摸她的额头,“阿鸢是不是发烧了?”
“?”
“烧得酸味都飘出来。”
“”
酸味?哪有酸味!
下意识耸动鼻翼闻了闻,抬起袖子嗅来嗅去,当真以为是自己身上发酸发臭,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赵宛媞逗她,完颜什古登时脸红,拂开赵宛媞的手,又把脸扭过去。
“阿鸢,你好笨。”
又笨拙又可爱,赵宛媞没忍住笑出声,花枝乱颤,美得动人,却惹完颜什古更气了,斜她一眼,重重哼一声,干脆不理她,大步走出十七八米远,把赵宛媞甩在原地。
拔出匕首掘新长出来的蘑菇,刺啦刺啦刨土,把不满和醋意都撒在无辜的野菜上,完颜什古一面羞,一面气赵宛媞觉得她不如盈歌,自己明明很在意她,怎么到头来还不如盈歌呢?
退一步想,便是赵宛媞和朱琏二女爱盈歌,都朝她投怀送抱。
一颗心投入情波涟漪的湖,浮浮沉沉,自然患得患失,不禁越想越严重,离谱得没边没际,完颜什古都开始想两个女人在盈歌左右伺候的艳色画面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呼。
“阿鸢!”
是赵宛媞,完颜什古汗毛倒竖,想都没想便蹿起来往回跑,身影如电,一下奔到近前把赵宛媞护住,警惕地朝四周查看,发现不远处的灌丛里有东西窸窸窣窣。
有可能是蛇这类,她举起匕首,紧盯灌木全身绷紧,像一匹要发起撕咬的狼,片刻,果然有道黑影窜出来,几乎同时,完颜什古的匕首便飞出去钉那团黑影!
没刺中,黑影是只灰扑扑的松鼠。
“”
也对,她们出城的时候都在身上洒过避蛇粉,完颜什古呼出口气,虚惊一场,扭头看看身后的赵宛媞,见她脸色略微发白,大概真被吓着了。
“没事吧?”
早知道不把扔这儿了,赵宛媞胆子小,又没有在树林子里打猎的经验,完颜什古暗自后悔耍性吃醋,赵宛媞忽然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阿鸢,”脸埋她衣裳里,赵宛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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