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的不止她,闻言的帝江如遭雷击一般,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开心也难过。
开心的是身为凶兽的他竟然有了自己的崽,难过的是他身为凶兽,崽子出生会不会也是万人嫌弃的凶兽。
"能不能,不要这个崽子"帝江小心翼翼地低语,但年鸢鸢耳力不差,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愕然的视线扫视着面前的人,内心只道这人真是疯了。
神兽有多难生育多难怀,在年鸢鸢这个有buff的人身上感觉不到,但在一般雌性身上可是堪比登天的难度。
不止难怀,就算生下来也是九死一生,不是母留子亡,就是子留母亡。
凶兽也算神兽的一种,只是更偏凶残才被称为凶兽。
然,面前这位凶兽竟然说自己不要崽子?!
身为一个大夫,她是不可能做出扼杀生命这种事的,即便月份再小,她都做不到。
"此事,我没办法替你决定。"她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眸子看向昏睡的圣曦璃,"他不只是你的崽子,也是阿璃的崽子,你要动她的崽子,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吗?"
帝江神情一顿,确实,这不是他一人的崽子,也是她的骨肉,他这么做,是在逼他们天人永隔。
但他实在害怕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不被这个世界接受。
"那有没有办法,能让崽子生出来像他阿母一点"崽子阿母那么漂亮,生出来肯定人见人爱的,不像自己,丑的一匹,出生就没见过阿母。
年鸢鸢无语,要是真有这种药她都发了,至于在这两袖清风吗?
她不知道帝江的兽型是何等模样,自然就不理解他为何那么抗拒崽子。
"不说这个了,你就没给她吃点东西?"那胃都给掏空了,不疼才怪!
"我不重口腹之欲,粮食储存的少"帝江尴尬地挠头,他哪里知道雌性完全饿不得。
平常他也不需照三餐进食,隔三差五猎几只野鸡也够他吃了,自然巢穴里没放半点食物。
""年鸢鸢顿默地接过白箫递来的营养粥,轻柔地给圣曦璃喂下,整个室内安静地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喂到只剩半碗的程度,圣曦璃便悠悠转醒,胃里总算不犯疼了。
""圣曦璃抬眼看着熟悉的装置艺术,又默默阖上了眼帘,心道自己怎么又躺进来
原班人马还在,只是多了白箫和帝江,她支起身,拿过年鸢鸢手上的木碗,"又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不麻烦。"
年鸢鸢心疼地看着她,身后的赤铭却眯着眼,语气不爽,"不是我要煞风景,但能不能把那件蛇蜕脱了。"
他的兽皮穿在别人身上看着是真不舒服。
见圣曦璃尴尬地低头扒饭,年鸢鸢回头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会死呢!"
"阿璃,你的衣服墨词已经给你带回来了,就在你家里,一会儿我让白箫去取吧。"
白箫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我?"关我啥事儿呢?
"我去取吧。"墨词站在边上,视线落在帝江那张人神共愤的颜脸,又看了眼床上的圣曦璃,憋着一口气出了门。
年鸢鸢气得翻白眼,她这几个兽夫咋都那么没眼力见!
"赤铭白箫,你们去厨房做午膳。"年鸢鸢只好命令他们进厨房。
"这早饭才刚过呢,你没吃饱?"白箫不明所以,这太阳都还没晒屁股呢,就要吃中午了?
赤铭紧抿着唇,目光瞥向愣在一边的帝江,内心摩拳擦掌,都是这臭小子害得他昨晚失了跟妻主亲近的机会。
但他没再找茬,他知道年鸢鸢支开他们有话要说,便托着一头雾水的傻白箫走了。
""圣曦璃哑然地看着他俩离去,眨了两眼,"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支人,显然有事要同她说。
年鸢鸢垂首看向她的腹部,语重心长地开口,"阿璃,你要当阿母啦。"
"?"
圣曦璃睁着大眼,笑意僵在脸上,"什么?"她听错了吧。
"你怀孕了。"帝江沉沉说道。
圣曦璃将目光递向他,眼底的凶光让他喉间一噎。
他怎么知道一个晚上就能揣崽?现在知道了,他下次收敛着点儿。
圣曦璃默然抚额,那表情叫一个生无可恋。
年鸢鸢不明白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对怀孕这事儿都那样排斥,知不知道这年头的神兽难生啊。
虽说圣曦璃怀孕,她心里也不是多高兴,毕竟崽子阿父是凶兽啊,但转念一想,崽子阿母是神兽呵。
这五五开的几率,应该不至于多差吧?
"那你想要这个崽子吗?"在一片沉默之中,帝江忍不住开口。
他神情紧张地望着圣曦璃,生怕她眼底出现一抹对崽子的厌恶。
"?"圣曦璃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啊。"
帝江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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