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但是看着谢枕欢梨花带雨的模样只好答应,“好。”
刚说完,谢辞昼就扫了一眼谢枕欢,“回去歇着吧。”
谢枕欢从林笙笙怀里依依不舍地挪了出来,温香软玉没了,心里恨恨想道:谢辞昼这个鸟尽弓藏的小气鬼!
她跺了跺脚,用帕子擦着泪从棠梨居离开。
痛悔 患得患失的是谢辞昼
转眼到了第二日傍晚, 暮色苍茫,金辉映在玉京河上,一片波光粼粼。
趁着街市还未完全热闹起来, 林笙笙被谢枕欢催着出了门。
她今日未曾花心思打扮,只穿了一件芙蓉纹蜜色襦裙,披了薄薄大袖衫,莹白肌肤若隐若现, 再配上发髻上的水晶流苏, 像从月光中走来的仙子, 清逸出尘。
晨间谢辞昼便出门去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笙笙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夜只有她与枕欢两个人。
然而,随着谢枕欢上了马车后, 林笙笙便彻底蔫了,谢辞昼怎么早早就等在马车里了?
【女儿家的花灯会,他去凑什么热闹?】
【这几日胥无凛的案子难道还不够他忙活的?】
【罢了罢了, 今日本就是哄枕欢的,若想玩, 等来年和离了再痛痛快快玩。】
谢辞昼心里咯噔一下。
和离?何时说定的来年和离?
他不动声色往林笙笙身边挪了挪, 独留谢枕欢打着蔫儿坐在马车角落里。
林笙笙全然未觉, 一心系在枕欢身上。
【照理说,自从及笄礼一事后,枕欢就该回过些味来,胥无凛对他们的感情从来都是应付。】
【胥无凛自认为枕欢对他情根深种,所以怠慢、轻视,早早将枕欢视作囊中之物。】
林笙笙冷笑。
【男人都一个样。】
谢辞昼一凛, 坐得更端正了些。
他并非林笙笙想的那样。
他从未想过将林笙笙当做牵了线的风筝,手里松松紧紧叫她浮浮沉沉,他只是……
不想重蹈覆辙。
但是现在说这些何其无力。他自入大理寺以来明察秋毫,洞烛其奸,却在自己的事情上冥顽不灵,昏聩胡涂。
谢辞昼心中酸涩,垂眸不语,车内三人各自有心思,皆兴致缺缺。
【不过我冷眼瞧着,枕欢并非善恶不分之人,昨日听了谢辞昼的准话,得知胥无凛当真有奸恶之事便不再纠缠。】
【枕欢啊……可怜的妹妹。】
【从懵懂天真长起来,总是要吃些苦头的,等夜里哭上几遍,翻来覆去茶饭不思几回,便什么都明白了。】
谢辞昼看向林笙笙,那么前世,她又是撞了多少次南墙,吃了多少苦头,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多少回,才彻底放下的呢?
才叫她这辈子如此决绝……
他忽然很想握住林笙笙的手。
然而,刚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林笙笙忽然起身,去了谢枕欢身边。
林笙笙揽着枕欢的肩膀,让她安稳地靠在自己身前,“嫂嫂知道你伤心,你同他从小相识,挂心这么多年一时间放不下是必然。但是咱们总是要向前看,你想想,虽说若是将人这一生纵着看,你们那几年也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一小段插曲而已,分量何其微弱?”
谢枕欢这些日子想了许多,她知这些年胥无凛蒙冤苦闷,亦知他恐怕早已不是少时纯良心性,一次次冷待敷衍她都包容,但是如今是人命关天的事。
看着哥哥这些年惩奸除恶,她亦对奸人深恶痛绝,又怎会再犯糊涂上赶着为胥无凛说话?
她只是又惊恐又伤心罢了。
林笙笙看出谢枕欢的心思,笑笑,“就算是养条猫儿狗儿,这么些年也会有感情的,伤心再正常不过。这不怪你,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她声音温柔,神色和婉,摇晃的灯光溶溶流淌在她的脸上。
谢辞昼怔住,连忙移开目光——
他的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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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霜今日穿得十分亮眼,一身绛红百褶裙衬得她气色好极了,本平淡的五官在灯火的照耀下也耀目了许多。
“娘亲,您别在这转悠了,待会叫别人注意到怎么办?”
金姨娘拿扇子遮了半边脸,“霜儿,回去罢,我还是觉着这样太冒险了!谢辞昼手眼通天,若是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定不会放过我们。”
谢云霜讥笑,“合着娘亲这些年被管束惯了,做只能府里横上一横的姨娘也得心应手,所以胆子愈发小了。”
“可今日事关我的前程,我不可能不争,姨娘若是怕,还请先回去罢。”
金姨娘苦巴巴道:“霜儿,你这是何苦呢?胥无凛下狱,你同他的婚事定然成不了,咱们从长计议,叫你爹爹再给你挑好的。”
谢云霜咬牙切齿,“凭什么谢枕欢挑剩下的就给了我?凭什么刚说亲事胥家就出了事?凭什么我还要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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