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刚走,谢辞昼就大步走了过来,一身玄黑色在月色下流转着光晕,他贴得很近,眼睛里尽是林笙笙的身影,温声道:“笙笙,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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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拍开谢辞昼的手,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凉风习习,明月高悬, 柔柔光辉洒在二人身上。
林笙笙道:“谁要和你回去。”
谢辞昼道:“那我跟你回去。”
“你不许去!”
“为何?”
林笙笙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照理说,他们二人是夫妻,且如今也算得上心意相通, 他想来林府陪她待上几日也合理。
可是……林笙笙有点怕。
那一晚谢辞昼的疯狂行径还刻在她的脑海中, 第二日哪哪都痛, 她沐浴的时候举着圆镜在灯下看了, 脊背上好些个红痕, 与先前的淡红伤痕混在一起, 乍一看像受了什么刑罚似的。
而且……又肿又痛好几日,今日早上才好了些, 她实在是不敢了。
这几日陈毓盈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笙笙,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啊……
林笙笙生怕自己母亲看出些什么, 只道是宝香楼近来忙得很,这才气色不好。
“总之你不许来。”林笙笙说的很决绝。
谢辞昼只好答应, 又悄悄在袖子下拢了林笙笙的手握住。
刚回绝了他的请求, 此刻不好再驳他的面子, 林笙笙只好任由他温暖的手掌温着自己。
忽然,谢辞昼温声道:“那让我好好看看你再分开。”
说得好像要分开好几年一般,林笙笙觉得好笑,转过身与她对视,“那你看看,仔细看看。”
谁知, 谢辞昼只愣愣看了一眼,又忽然移开目光。
林笙笙歪着头往他目光落下的地方走,问他:“给你看你又不看,怎么回事?”
谢辞昼声音有点沉,“再多看一眼,又要忍不住亲你了。”
林笙笙红了脸,愤愤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无耻至极。亏你方才在金云殿里装得一本正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
谢辞昼轻叹,“谁叫你是林笙笙呢。”
腻腻歪歪的情话听了一箩筐,林笙笙的脸红透了,想着赶紧扯开话题,不然一会叫宫人撞见了,成何体统?圣上焦头烂额处理家事,他们两人大剌剌的谈情说爱,这也太不恭敬了。
林笙笙问他,“今日这些,圣上心中早已知晓吧?”
谢辞昼点头:“算得上尽在掌握。”
“那你为何还要把周家二姑娘带来?”照理说,谢辞昼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难道他对今日形势也没有把握?
谢辞昼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很担心她?她来这一遭,不仅可以把香云楼拍得更死,还能叫她在圣上面前露露脸。”
林笙笙惊讶,“这你也知道?!”她以为谢辞昼从不关心这些无关痛痒的玩意,毕竟在男人眼里很少看得见这些拐弯抹角的心思。
谢辞昼握了握她的手,“这回好了,她露了脸,也算是立了功,明日奖赏到手,就算是她丈夫来日高中,也不可能欺负了她去,夫人可安心了。”
林笙笙被这声夫人唤得害羞,不敢看他,“瞧你说的,好像她满怀功利来帮忙一般,周琼分明是真心实意的,她来之前可不知道这件事这么顺利,对于她来说,这一遭看起来就是刀山火海。”
谢辞昼道:“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只要夫人别再为旁人烦恼,把整颗心都挂在我身上便好。”
林笙笙小声嘟囔,“我何时为旁人烦恼了……”
谢辞昼问:“那你今日在花圃中为何叹气?我可都听见了。”
林笙笙说不过他,只好认下,“就算烦恼,也只是稍稍感慨一二,这世间处处都是可怜人,件件都是不平事,我若是都烦恼一二,那岂不是太累了。”
谢辞昼笑道:“可怜人多,不平事繁,唯有笙笙是个极豁达之人。”
林笙笙觉得今夜这月亮像个糖饼挂在空中,光是看上一眼便觉得甜丝丝的。
她又问:“你说……今夜之后,圣上会如何决断?”
谢辞昼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别担心,肃王再无机会翻盘了,戚家也再无猖狂的机会。”
“当真?”
“肃王勾结北敌,甚至狂悖到直接私下里接见北敌使团,圣上首先是一国之君,其次才是肃王的父亲,这件事,没有容忍的余地。”
林笙笙点头,稍稍放心,“前几日你便查到了香云楼,为何要等到今夜一起发作?”
谢辞昼走在她侧边,为她挡住愈发寒凉的夜风,缓缓道:“今日时机最佳,戚贵妃突然流产,肃王毫无防备入宫,内有圣上以查案做名头,外有我领着一群人去搜查,不给肃王反应的机会。”
林笙笙恍然大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肃王早已做好了逼宫的准备?!”
谢辞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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