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不清,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大夫。
作为凡事尽善尽美、连床头也放着一只可爱兔子公仔的绒毛控,顾承辉竟然还保留着理智,只有抱起来举高高,没有亲亲,也没有像凌朗那种贴着胸很有温度的抱抱。
就连重一点的抚摸也没有!
沈星远有些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简单来讲,就是他已经入门进入了角色,顾承辉还在门外面。
沈星远虽然芯子里是个人类,但也在好好地扮演宠物兔的角色。
兔子还在幼年期,理论上爱兔之人都无法抗拒各种互动。
是他魅力值不够高?还是顾承辉只是在为养猫狗这类的常规宠物做准备,打算先养一段时间再转送给别人,不和他培养更深刻的感情?
未必下一个主人会好好对他,养两天把宠物丢掉的人比比皆是,要是他变不回人,起码也要过像样点的日子。
试问哪里能比这个地方更像样?
沈星远突然有了危机意识。
他不做渣兔,顾承辉也不能做渣饲主。
顾承辉坐在沙发上,黑胶唱片机播放钢琴曲。他阖着眼,身体很放松,但睫毛微微颤动,没有睡着。
梦幻的水母吊灯变成了浅淡的暖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下一小块晦暗的阴影。
落在沈星远眼里,像副博物馆展出的油画。
沈星远躺在顾承辉身旁,变成了长长的一条兔条,突然咬住他的衣摆往后拉扯。
画中人睁开眼,静止的画面一下就生动了起来。
顾承辉摸摸兔头,笑问:“怎么了?想回房间里睡吗?”
他的动作很轻柔,连兔耳朵和旁边翘起的呆毛都没有压扁。
沈星远啪地躺倒,后背贴住顾承辉的腿,伸出舌头,舔舔爪,洗了两把脸,拿出拍写真时不要脸的态度,腰部再度扭成了麻花。
沈星远豁出脸皮对饲主卖萌,传达到顾承辉那里的意思却变了。
“身上痒了,想洗澡了吗?明天带你去摩卡问问凌医生。”
沈星远脱力地闭上眼,哪怕顾承辉怎么摇晃他,都不愿再动。
他恨顾总是块木头!
宠溺
顾承辉怎么晃兔子都没有反应,他的爱宠拿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但就是在沙发上瘫软着身体,怎么也不动,柔若无骨——
甚至还被他摇得蹦出了一颗“望月砂”。
顾承辉:“?”
焦急的顾总以为雪球病了,连夜带兔子去看病。
全套检查报告出来,凌朗对顾承辉说:“虽然说异宠难养,但雪球很健康,你不必太担心。”
“它第一次在沙发上拉了!”
“兔子是直肠子,跟你在外面这么久才漏出一颗,它的憋屎能力已经打败了99%的兔子。”
“那它频繁地用前爪蹭脸,身体扭来扭去?”
“兔子都这么搞卫生。”凌朗的口吻十分怜爱,“小宝贝爱干净着呢。”
“它看着我,没有反应呢?”
“玩累了,很正常。它是兔子诶,互动性不比猫狗,雪球已经算兔子里最灵巧的那一拨了。”凌朗怕顾承辉怀疑人生,补充说,“第一次养宠物的人都容易神经紧张,这也很正常,下次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以先给我发消息,免得多跑一趟,折腾你也折腾兔子。”
顾承辉松了口气,和凌朗加了微信。
凌朗挠挠沈星远圆滚滚的包子脸,语气夸张得如同念情诗:“我的小宝,多日不见,你更漂亮了!”
对于这种小可爱小宝贝的称呼和变漂亮的夸奖,沈星远已经听麻了,趴在顾承辉的臂弯里,冒充兔子公仔。
路过接猫出院的猫主人:“你的玩具挺逼真的,我想给我家猫买个磨牙,怎么卖?”
一人一兔同时幽幽地转头看他。
磨牙?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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