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竟然就在他旁边,刚才他那些话……
几个人离开之后。
文轩私塾的夫子才回过神。
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觉得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俩人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是演戏,我觉得都可以去衙门那边说一声。”
首先,如果是真的。
老童生为什么要隐瞒自已的身份?
哪怕如此被奚落都没自证,这个隐情必然关系到什么很严重东西。
让衙门的人介入正好。
不然,以后传出去他们这里的百川私塾是忠勇伯开的,不管这忠勇伯学问怎样,大家为了攀上这层关系,必然都会把百川私塾作为首选。
这会影响到他们私塾。
如果不是真的。
今天闹得这么一出,有衙门的人去澄清,肯定比他们自已澄清更容易让人相信。
不管哪样,让衙门的人介入对他们只有好没有坏。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懂了意思。
很快,就有人去了衙门。
他们三人也回了文轩私塾。
而看到这一场大戏的学子们,特别是曾经奚落嘲讽过忠勇伯的人,都后悔到想扇自已两巴掌。
只盼望这是假的。
这件事我会撰写奏折传递至京城
百川私塾内。
严震云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做错了。
至于怎么做错……
自从搬来漳州府,他就有留意漳州府的各大私塾。
百川私塾他自然也知道。
大家都在传百川私塾的老童生自不量力,自已没点本事还想教学生,想当夫子想疯了。
因为这则流言,他从来没考虑过百川私塾。
文轩私塾是漳州府最好的私塾。
据说文轩私塾打算朝学院发展,若不是之前世道乱了,可能早都改成学院了。
那里的夫子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本来也是打算把自家儿子送去文轩私塾。
结果因为下人的一句话,他才跑来这边找忠勇伯。
所以今天他看到那群学子,下意识就以为忠勇伯在文轩私塾当夫子。
哪知道却是这样。
忠勇伯自已都隐瞒了身份,偏偏被他大庭广众的喧哗了出来。
他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
可后悔药没有。
他满脸歉意的说道:“伯爷,对不住,是我没搞清楚,就在外面说出了您的身份,您看我还能做点什么补救吗?”
忠勇伯心里情绪起伏不大:“无碍,迟早会被大家知道。”
他选择隐瞒也是抱着几分侥幸,没觉得就能真的隐瞒一辈子。
严震云懊恼的不行。
忠勇伯视线在他身上,岔开话题:“你找我何事?”
严震云哪里还有脸说。
他沉默着不说话。
忠勇伯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你若再不说,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严震云猛然看着忠勇伯:“衙门?”
忠勇伯没跟严震云解释太多。
他在这里也开私塾也有段时间了。
虽然跟文轩私塾的夫子碰面很少,但从学子们的留言也能看出文轩私塾那些夫子的品性如何。
若是好的,自然不会放任私塾的学子在外这般传人闲话。
他又刻意隐瞒身份,不管那些人相不相信他是忠勇伯,第一时间必然是去跟衙门的人说这件事。
严震云没等到忠勇伯的下文。
他讷讷的说道:“我,我想送犬子来你这里读书。”
忠勇伯颔首:“如果我能从衙门回来,到时候你再来,我看看他资质如何。”
什么叫能从衙门回来!
严震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闯的祸不是一般的大。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忠勇伯说的,没多久衙门的人就来了。
还是漳州府的陆知府亲自来的。
陆知府看着年龄不大,莫约二十四五。
他穿着朱色官服,头顶戴着黑色官帽,背着光卓然而立。
忠勇伯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揖礼:“陆知府。”
陆知府见状,没有直接回礼,而是掀开官服坐在一旁:“听闻您是忠勇伯?”
忠勇伯还未说话,陆知府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兴朝建立之后,官家还没封过谁为忠勇伯,故而,您是前朝的忠勇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忠勇伯没打算藏着掖着。
“陆知府可否移步跟我去回一趟家?”
陆知府自然不会拒绝。
……
忠勇伯回到家,找出证明自已身份的牙牌递给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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