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何表情,是她之前拜托简老师帮忙应付家里人,暗示单纯见面只是吃了顿便饭。
是福是灾,陶枝念靠着墙,江行岸大她一轮还有女儿,难道她应该跪下来给这个男的磕一个吗?感谢您看上我,想和我见面。
被支配的不悦直冲天灵盖,陶枝念嗤了一声,觉得荒唐可笑,态度硬气了起来,“年底了,工作真的很忙。每天我从早上七点待到晚上十点,放过我好吗?”
明明她还不到二十五,陈淑文为何看她如此恨嫁。说罢,挂过电话,免打扰和电话拉黑一气呵成,脚步都变得格外轻松。
补过妆遇上稍显得狼狈潦草的简之之,小孩跑过来往她怀里钻,带着哭腔说小鹿朝他吐了口水。
不怪会所隔音差,门留了条缝,谈话声全数钻了出来。那位许老板在说什么小五的名姓,她听不真切,没太在意。
底下的人来汇报大堂出了些突发状况需要处理,他应下,匆匆间手机亮屏。
小桑梧:凪远哥,我买了月底的机票。
小桑梧:我准备回国了。
许凪远摆了摆手,在简时衍面前识趣地咽下扫兴的话,“q2的分红到时候财务月底打你账上。兄弟够意思吧,生日快乐哈。”
包间内重新剩下三人,蛋糕端了上来。一大一小,陶枝念今天看到简老师的身份证,卡片上打印的日期是在下月初。
点上蜡烛,看出不解,简时衍出声解释,没说的是他其实很多年没庆祝过生日,“之之和我农历生日离得近,这些年就一起过了。”
他们正处在六人位的小方桌,几根蜡烛带着星点火光,简之之对着小叔发出邀请,“小叔,我可以分你一个许愿哦。”
对面挑眉质疑,“你一共才有几个愿望?”
“我可以许三个,所以分你一个许愿的机会呀。”
小孩眨巴眨巴眼,陶枝念轻笑,没想到潦草地算是陪简时衍过了生日,起身关了房间半面的灯,眉眼弯弯地附和,“寿星们,该许愿了。”
陶枝念哼着生日快乐歌,简之之闭上了眼,小孩最重视一年一度的仪式和礼物交换大会。
她不喜欢唱歌,说不上五音不全,就单纯在这方面缺点天赋。说来可笑,小时候她像大多数爱幻想的小女孩一样,羡慕过橱窗里昂贵精致的三角钢琴,幼稚地期待穿上蓬蓬裙弹琴成为童话故事里受人瞩目的公主,获得掌声和追捧。
那时的生活,就像不可触及的梦。陶正身体还硬朗,陈淑也没有怀二胎,年幼的独女也可以获得全家人的关注和宠爱。
陶枝念求了陶父大半天,讨价还价如果每次考试都可以考满分,暑假就能去少年宫学钢琴。满分的试卷攒啊攒啊,终于叠成厚厚一沓,不出意外父母食言了。
“陶枝念,你要知道我们家和小姨家不一样,家里支持不了你学这么贵的东西,你知道吗?”
陈淑文擅长打破幻想,把选择的自由留给宝贝儿子,漠视女儿的需求,从没给过陶枝念胡搅蛮缠的机会,用最现实的方式告诉她不要异想天开。
然后再义正言辞地,将陶枝念目前拥有的体面工作当成茶余饭后的炫耀谈资,陈淑文在妇联协调组织,以己夺人声情并茂,将家人的无言以对,视作服从性测试成功的勋章。
“我女儿可听话了,和你们家那闺女可不一样,我们说什么是什么。”
上大学后,陶枝念了解学钢琴并不算是太烧钱的爱好,入门课学些皮毛的价钱并非难以承担。可惜心境和热情早已过期,陶枝念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纠结爱好,成天想办法如何兼职赚钱,攒出生活费才是常态。
她开始迟疑,一些没细想过的念头重新钻出来。陈瑛瑛难道没有和简时衍提过陶家的基本情况吗?明知道是认识的同事,简时衍为什么答应和她相亲见面。只是讨论的话题尘埃落定,间隔太久失去时效,纠结中间是哪位媒人作祟没有意义。
陈淑文隔三差五烦她,有意渗透嫁给有钱人的思想。她妈妈一门心思扑在希望工作的女儿早点成家,赶紧找个体面工作,市区全款有房有车的女婿,有没有考虑过陶家是什么条件。
虽然这么描述有些不恰当,陶枝念盯着配合着小孩作势许愿的男人,其实他还挺接地气的。简老师的情商很高,在相处时从未展示过任何优越感。
陶枝念习惯合理化旁人稍稍向她展示的好意,下意识作心理暗示,立刻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少得寸进尺的理由。
她正想说,走过场闭上眼的简时衍没有攻击性,像早顺毛过的大型犬,或许某一天也会跟在某个人身后乖顺的摇尾巴。
可就是这时候,大型犬睁眼了,假装蛰伏实则从未放松警惕。
一股温热凑近靠在她耳畔,声音低缓,“想不想听听我的愿望。”
陶枝念帮忙切蛋糕的手顿了顿,觉得耳尖都有些麻了,“可以实现的那种吗?”
“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难。”
陶枝念猜不透哑谜,电光火石间新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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