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出嫁的时候,嫁妆比着大姐姐只多不少。”
绿宝皮笑肉不笑,“二姐姐性子柔弱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家里一直担心她将来守不住嫁妆,毕竟有些婆家,专门等着拿媳妇的嫁妆填窟窿呢。”
她学泰顺伯夫人的语气,“幸好幸好……”
橙宝经绿宝提醒,顿时想起自己的人设来,细声细气说,“刚刚吓死我了,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家……原来有的人家看着光鲜亮丽,里头不定多乌糟糟。”
绿宝扑哧笑道 ,“二姐姐说错了,哪里就光鲜亮丽了?”
她环顾四周,鄙夷地“啧”了一声。
橙宝掩嘴偷笑。
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泰顺伯夫人气得肝儿都疼了。
偏偏人又没有指名道姓,她连个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同姜家退了亲,其实她是后悔的。
姜四攀了门好亲,不仅得了县主的封号,姜澈也跟着青云直上,从七品直升到四品。
若是她不急着同姜家撇清关系,说不定姜二如今已经进门了。
老八同镇北王世子成了连襟,后头沾光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也犯不着为了家里的生计,踩着未出世的孙女,算计沈氏的嫁妆。
泰顺伯夫人悔得肠子打结,第n次自我安慰:姜二不仅是个庶女,还伶牙俐齿,一看就不好拿捏,娶回来迟早家宅不宁。
沈氏就是个例子。
父母皆亡的孤女,依靠家中叔伯过活,没有兄弟撑腰,难得嫁资丰厚。
怎么看,都是个好掌控的冤大头。
谁知娶回来才知道泼辣得很,真金白银宁可攥在手里,也不拿出来贴补家用。
想到沈氏的不识时务,泰顺伯夫人心里对这个儿媳妇又厌恶了几分。
就在这时,产房里头响起一阵欢呼,“出来了,出来了……”
然而,这之后,里头忽然安静,像是有人一下子扼住了大家的喉咙。
穆大漂收回了鞭子,绿宝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她们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穆大漂的一个侍女急奔而出,低声说,“是个男孩,但是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穆大漂一个回转,鞭子恨恨抽在魏六身上。
这一次,魏六没有躲,他望向泰顺伯夫人,声音沙哑,“娘,你不是说是个女孩儿吗?”
魏六已经有了两个庶女,得知沈星移这一胎也是个女儿,魏六并不十分看重。
他娘是这么劝他的,“非得趁着她肚子疼的时候把房契、地契要过来。便是到时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一向听他娘的话,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谁知竟是个男孩。
“又不是我说的,是大夫说她肚子圆圆,定是个女孩儿。”泰顺伯夫人也有些惋惜,“好了,回头再生一个便是,总能生出儿子的。”
魏六动了动嘴,到底没敢再说话。总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孩子,责怪亲娘吧?
紧闭的产房大门在这个男人的沉默中轰然打开。
脱了力的沈星移抱着自己死去的孩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艰难地走了出来。
妈宝(三)
“魏松,你不配为夫,不配为父,更不配为人。”
生孩子时用尽了力气的沈星移靠在百合身上,平静地说,“我们和离吧。”
魏六下意识去看他娘。
泰顺伯夫人一副慈母面孔,叹息着说,“沈氏,你福薄留不住孩子,我们也不怪你,你又何必自请下堂?你这么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以后再怀一个孩子受你们母子威胁吗?”沈星移讥笑,“夫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连母亲都懒得叫了,朝穆大漂的方向跪下,“请郡主作证,我与魏松今日夫妻情断,从此再无瓜葛。”
沈星移向来不好相与,如今又有郡主帮衬,泰顺伯夫人晓得和离的事情已成定局。
她只盘算着如何端架拿乔谈条件,好从沈星移手里多拿点东西。
反正急着和离的又不是他们泰顺伯府。
“哈哈……”穆大漂忽而笑了两声,“沈姑娘算是找对人了,和离这种事本郡主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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