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已久,罪孽深重,你和你的师父都无法度化他。”
观逸双掌合十。他在床上盘腿而坐,面朝着另一个方向。华瑶想把他的头扭过来,强迫他与她对视,此般行为太过粗鲁,她寻思片刻还是作罢了。
观逸正要开口,忽觉门外有一道长影。他抬头望去,不知何时,谢云潇也走到了门外。他惊讶非常,却也以礼相待:“施主,请进,殿下也在此处。”
笑此身天涯客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谢云潇关上了房门。他并未动用轻功,脚步依旧悄然无声,风度依旧翩然出尘。华瑶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谢云潇走到华瑶的身侧,华瑶就往旁边挪了挪。这时她忽然反应过来,她还坐在观逸的床上。
观逸的卧房里没有一把椅子,华瑶也不想站着说话,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那自然是理所应当。
然而谢云潇现身以后,观逸又看了一眼华瑶。
华瑶还没说一个字,观逸不禁满面绯红。他仓促地躲开华瑶的目光,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他的呼吸越来越快了。
观逸心下又惊又疑。他实在不知道,深更半夜,华瑶为何突然来访?
他与华瑶的距离仅有半尺,这也算是扰乱了佛门清规。
他急欲辩驳,可是“戒急戒躁”又是佛法入门第一课。他的神思尚且混沌,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功底。
混乱的思潮起伏不定,观逸的脸上格外绯红。
华瑶不由得想起来,她曾经对观逸随口调侃了几句。这原本是无伤大雅的一件事,如今观逸这一副模样,却会招来瓜田李下之嫌,还会让谢云潇误解她的意思。
华瑶立刻站起身,双脚落地,双手背后,语气特别严肃地说:“我和观逸禅师正在谈论岳扶疏。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种下祸根。”
谢云潇道:“原来如此。”
华瑶道:“嗯,你若是困乏,先回去睡吧。”
谢云潇客气而疏离地说:“多谢殿下关怀,我并不困乏。”
话虽这么说,谢云潇的语声却比平日里更轻一些。
谢云潇半夜醒来,找不到华瑶的踪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行至隔壁,隐约听见华瑶和观逸的谈话声。
较之以往,他的耳力减弱不少,体力也不如从前,他本该回房休息,但他不愿离开华瑶所在的房间,也不愿让华瑶察觉他的心思。
华瑶早已看穿一切。
她郑重地许诺:“你安心静养,再过一刻钟,我回
房去找你,如何?”
谢云潇沉默片刻,终归答应道:“也好,我静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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