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锅菜出身的。”
以前在汴梁城刚开食肆的时候,主要做的是渔夫们和货郎们的生意,那可都是辛苦行当,菜量大而且要油水。后来逐渐闯开一点名气,才转向做精致饮食。
此时,她仔细检查着每一口锅里的内容,反复叮嘱:“肉一定要多放,量要足!那些在外面堵堤坝、救人的小伙子,干的都是最累最险的力气活,肚子里没油水可顶不住,一定要让他们吃饱,吃好!”
看着窗外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幕,想着那些在泥水里奋战的身影,她就满是心疼。
都是些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地各处排查险情,扛沙袋、撤离百姓,这两天更是连个休息的时候都没有,她看有些小伙子眼睛里都全是血丝。
在她漫长的记忆里,兵士往往与征伐、苦役相连,何曾见过这样为了素不相识的百姓,如此不顾性命、前赴后继的场景?
必须让他们吃好点儿!宋五嫂此刻心里只有这个朴素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在清净素食的后厨,在七号区食堂的后厨。
梵正没有做精致素食,而是选择做了各种饱腹感强的糕点,正在专心致志揉面;膳祖正在七号区食堂里坐镇,指挥着员工们将饭盒的盖子盖好。
“再检查一遍饭盒,盖子都扣严实了,别让热气跑了,汤桶的保温层裹好……” 她扬声指挥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定得要让他们吃上口热乎的!”
炉火熊熊,锅铲翻飞,不同的后厨,同样的信念在升腾。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食物的香气成了连接人心、传递温暖最直接的东西。
而在观脉堂里面,大夫们也没闲着。
古镇入口处临时搭起的防水帐篷下,设立了观脉堂的紧急义诊点,由擅长接骨的于大夫亲自坐镇,带着几位年轻力壮的大夫和护士,专门为轮换下来或是在抢险中受伤的一线人员处理紧急情况。
“会稍微有点疼,你忍住。”于大夫对眼前的小战士说,然后面露惊愕之色,“你后边儿是怎么了?”
那小战士回过头去,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于大夫趁其转移了注意力已经眼疾手快帮他接好了脱臼的肩膀。
他回过头来,还有些稀里糊涂,张大了嘴:“……这就接好了?”
一点都不痛啊!
于大夫呵呵笑道:“接好了,不过最近几天你可别再干重活了,我会和你们领导说一声,不准再让你去扛沙袋。”
他来自清朝,这接骨技术可是家中绝学。本来于大夫还有些恃才傲物,但一过来发现坐镇观脉堂的是医圣张仲景,而高公明又是太医,师傅还是历史上的针灸大家时,便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傲气。
在这儿待了一年后,于大夫更是与众人相处友善,也对这个时代有了莫大好感。
这时,两个浑身泥水的消防员搀扶着一位眉头紧锁、步履蹒跚的战友冲进帐篷。
“大夫!快看看我们班长!他的腿被水里的杂物划了一道深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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