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臻,你怎么看待自己是劣迹艺人这件事?”
一时间,周围媒体都静下来,等待纪嘉臻的回答。
“是什么判定我是劣迹艺人的?”
问问题的男记者回答:“私生活混乱,这是锤过的事实。”
纪嘉臻跟他对视,“你看见了?”
男记者不说话。
她又看向其他人,问:“你们看见了?”
有人小声说:“三年前……”
“别跟我说三年前,那件破事的澄清和真相网上随便一搜就能出来。”
她这么说,其余想说话的人也选择了闭麦。
“那就是没有证据喽?”
没人说话。
她眼睛往下瞟,看每个话筒前的标,讽刺地笑一下,“学新闻的人,不是得讲究真实吗?”
去年回国,也是这个机场,也是在这个出口,同样站在车前,当时他们问她怎么解释包养陪睡的事,今天他们问她怎么看待自己是劣迹艺人的事。
怎么看待?
“‘劣迹艺人’四个字这辈子都不会跟我挂钩,我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问我怎么看待?我的看法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放他的狗屁。”
说完,她转身上车,留给镜头的是她冷傲的侧脸,方惟紧跟着上来,门关上,隔绝一切声响,车子发动,带她们驶离人群。
“您会不会觉得我沉不住气?”
寂静空间里,纪嘉臻突然开口问。
“但我改不了,我就是提前跟您说一声,您多担待。”
“我也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经纪人,能拼能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妥协让步,以后会帮你得罪更多人,你也忍着,我改不了。”
纪嘉臻笑着偏头看窗外,方惟的话让她刚才因生气而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没想这么早就让别人知道您是我新经纪人的事情。”
方惟回:“早晚都一样,我既然是跟你合作,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孟绪得到过的待遇你也会得到,只多不少。今天把消息放出去能节省我不少力气,一些从前你没得到的东西会主动找上你,都收下,那些都是李卓容做梦都想拥有的。”
纪嘉臻呼吸着,心脏跳动着,胸口起伏着。她看着前方,道路宽广,前面没车,上坡的路段,车快爬到坡顶,视野里尽是白色的天。
开阔,明亮。
像她的前途一样。
她忽然侧头看方惟,问她:“您答应带我,和闻斯聿有关吗?”
“在你来之前,他已经求过我很多次了,我在你来以后才改变想法。”
那就是无关。
机场的事很快就上了热搜,安静了许久的段祁寅也破天荒地打来电话,纪嘉臻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开往他家的车上。
段祁寅想说话,被她打断:“见面说,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家,希望我到的时候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段祁寅懂这话的意思,意思就是:我要来找你吵架了,不想被人看到,你快点把其他人支走。
他速度很快,纪嘉臻到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里的确只剩他一个人了。
段祁寅坐在沙发上,皮鞋领带样样不落,一整个西装暴徒的样。
几个月没见,纪嘉臻看见他这副模样的时候有一种陌生的新鲜感,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段祁寅那张臭脸还是一如往常。
外面天热,她出了一层薄汗,往冰箱边走,从柜子里拿了个杯子,往里面加了几块冰,又倒凉白开进去,问他:“刚从公司回来?”
“今天没去。”
“一会儿有事?”
“没。”
她又瞥一眼段祁寅那个死样子:“那你神经吗?在家没事还穿西装。”
大夏天的真挺热,纪嘉臻觉得多看他一眼身上都能起痱子。
段祁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见她眼中的那一抹嫌弃以后,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地上。
他觉得,纪嘉臻就是个骗子。
以前说他穿西装很帅,现在说他穿西装神经。
他开始没事找事:“经纪人的事怎么说?你还是我公司的艺人吧,换经纪人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纪嘉臻翘起二郎腿,完事又觉得不够舒服,又抬脚搭到桌子上,以一种极其嚣张的态度跟他说话。
“你管我换不换,我新经纪人又没让你开工资,再说了,我当初说要方惟做我的经纪人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现在跟我装聋还是装失忆?”
段祁寅自知自己在无理取闹,但他还是为纪嘉臻的态度生气了,气的皮肤发烫,背后闷出汗,他又脱了外套扔到地上。
“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纪嘉臻捧着冰水看他躁郁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回到你的上一句话,你可以不管我换经纪人的事的,合同拿来,咱俩解约,以后我干我的,你管你的,互不干扰。”
她一想到解约这件事,就压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