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
「太硬了。」
「放松点儿,让我摸摸。」
焦宝看向左司马,左司马见怪不怪。
“世子说将军穿轻甲不好看,将军隔日便换了重甲,也不知道不打仗穿十多斤重的重甲作甚。”
焦宝小声说:“此前东川侯睡完就跑,主子气了半个月,这才见面就干柴烈火,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左司马诧异,“他们睡过?”
“是啊,之前在驿馆干了一宿,这是应该是第二次了。”
“怪不得呢。”左司马会晤,“此前世子说要回驿馆,将军亲自为他驱车。”
这回换成焦宝诧异,“哟,没想到东川侯竟是个会疼人的。”
“账中天天备着冰盆,将军给世子买荔枝、做衣服,对他好着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沿途七拼八凑出《东川侯与延北世子的爱恨情仇》。
六日后,一行人重返延北,沐川于侯府设宴。
朝廷面子工程从不含糊,不拨赈灾粮,拨白银万两建东川侯府,美其名曰:以工代赈,大兴土木。
三进式院落,中央有一扇大门直通院内,一进宅门,左右两侧是接待室和书房,二进是正院和东西厢房,空间开阔,假山绿植一应俱全。
建得挺好,但照比傅府还是差了点儿。
傅初雪正要发表见解,厢房内将士鱼贯而出,傅初雪看向一群五大三粗的硬汉,难以置信道:“他们平日都在这住?”
沐川点头,说:“他们同我出生入死,我的府邸、军衔、一切都与他们共享。”
傅初雪脱口而出:“妻子也要共享?”
众人:“……”
坏了,嘴一秃噜,丢人丢大发了。
傅初雪擦擦额头冷汗,找补道:“那个……诸位都在此处,平日谁当值?”
副将席正青上前,抱拳道:“世子放心,我等轮番在军中当值。”
“哦。”傅初雪随口敷衍,尴尬到脚趾扣地,忽然不太想参加晚宴了。
左司马与各位将军聊沿途见闻,傅初雪稍稍后撤,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沐川站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厢房隔音很好。你来,可以住主卧。”
红鸳佩
在外奔波一月,弄得灰头土脸,傅初雪泡了个澡,躺在床上感慨:哪也没有家好。
酒足饭饱,睡得安稳,醒来日上三竿,虽不想出门,但用了沐川的胸,就不能言而无信。
傅初雪换上素白锦袍,摸了常戴的红鸳佩挂在腰间,摇着扇子出门。
颀长身影立于廊下,穿堂风吹得衣袂纷飞,羊脂白玉垂着朱红丝穗,满园美景都成了陪衬。
许是气血不足的原因,傅初雪唇色极淡,淡雅的脸透着清秀贵气,却在沐川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折扇在眼前晃了几下,傅初雪问:“发什么呆?”
沐川回神,清了清嗓子,说:“之前没见你戴此佩。”
“此乃红鸳佩,由尚好的羊脂白玉制成,西陲人多眼杂,带过去怕丢了。”傅初雪提起红鸳,广袖滑落时露出细瘦的腕骨,红穗衬得皮肤似霜,“在延北就算丢了,百姓看到上面的‘傅’字,也会送至傅府。”
“哦,对了,人骨案你来升堂。”
西陲商人伙同地方知县知州杀人谋皮夺骨,将大虞王法视若无物,唐志远不想管,傅初雪也不想参与其中,索性让沐川想当英雄。
沐川应下:“好。”
傅初雪奸计得逞,摇着折扇偷偷笑。
沐川问:“何时审焦宏达?”
“不急。”
沐川皱眉,“在车上,让你抱了。”
“哈哈!怕我又翻脸不认账?之前都是事出有因,怎么还记仇呢?”
傅初雪之前翻过两次脸,一次是胁迫沐川他查案,一次是因为皇帝起争执。
“说两句就生气,也不想想,不查案我来这干嘛?”傅初雪言语轻佻。
申时,二人来到延北大狱。
连续暴晒六日,焦宏达面色黝黑披头散发,全然不复七曜前风采。
傅初雪开门见山,“焦宅地下室为何会有人骨?”
焦宏达神色淡淡:“那些只是模具,不知二位不分青红皂白,抓我作甚。”
“是人骨还是模具,难道仵作分不清吗?”
焦宏达依旧嘴硬:“都是舍弟搜集的,他说是模具,我便没多问。”
“你说谎。”
牢房闷热,傅初雪摇着折扇,看向沐川。
沐川心领神会,“带人。”
两名狱卒抬过来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
沐川将认罪书扔在焦宏达面前,指认其杀童取骨,落款是:焦林。
焦宏达面色骤变。
对死不悔改的囚犯,必须用些手段。
“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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