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擅长忘记。”
“她对您,恐怕也有一个阈值。”
迹部景吾皱眉:“什么意思。”
大尺真纯:“保质期的意思,就是和你在一起,她会设定一个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内,她会喜欢你,但一旦出了这个时间之外,她就能平淡地接受你的离开,甚至,忘记你是谁。”
忘记,迹部景吾是谁吗?
迹部景吾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大尺真纯观察着迹部少爷的一举一动。
好半天,大少爷艰难地开口:“那要怎么样,让这个时间再久一点。”
大尺真纯:“我不知道,不过,阈值并不是固定的,也许她现在就想为您延长呢,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做而已。”
不知道,如何去做吗?
大少爷站起身,他一改先前的颓丧。
“那如果,是本大爷去做呢。”
他转身,看向窗外的花海:“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忘记本大爷。”
大尺真纯:“谁知道呢,但让我提醒您,她需要的不是承诺。”
“本大爷明白你的意思了。”迹部景吾道:“这种话,就算不说也无所谓,本大爷会让她知道,一辈子这种事情,并不是本大爷说说而已。”
大少爷对大尺真纯点点头:“辛苦您了。”
大尺真纯道耸耸肩:“说起来我还是挺喜欢三重这个小姑娘的,她真的挺坚强的,是您想象不到的那种坚强……说了您可能也不懂,如果她还愿意补课的话可以来找我。”
迹部景吾:“……还补什么课,学不明白就算了,她开心就行。”
大尺真纯笑笑,意味深长道:“是吗?总之,大尺家随时恭候您的差遣。”
年轻人哦,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小姑娘怎么想的哦,唉,没想到啊,她都在迹部家摸鱼打混了这么多年,临到大少爷要毕业了,还真有事情要做了。
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宿命吧。
她摇摇头,离开。
迹部景吾让管家送走大尺真纯后,回到星月的房间,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又醒了,正呆呆地看着门,应该是看到他,眼睛一下子就变亮了。
“迹部学长呀。”她伸出手指,对他勾了勾。
于是没出息的学长就坐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小星月。”他捏了下星月的鼻子。
星月嘿嘿傻乐了下,她勾勾手指:“学长,我听见啦。”
“你先前是不是给我开空头支票啦。”
迹部景吾心口一窒。
他很想告诉星月那并不是空头支票,却害怕她又哭起来,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笑眯眯地说:“就算是未来兑现不来也没关系的,我知道的,至少这个时候,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呀。”
“所以。”她吸了吸鼻子:“我决定啦,会好好学习哒。”
“我会好好学习,和学长考一所大学。”
因为她真的很想很想和迹部学长在一起呀,想要除了一年之外,更久的时间。
她伸出小手指,目光澄澈又温柔。
“我们拉钩,好不好。”
迹部景吾握住星月的手, 胸口的酸涩快要溢出来。
你不用和我考一所大学。
真的,星月。
他想这样告诉星月。
迹部景吾必须承认自己有私心。
他想长久,想无时不刻的和她在一起。
等到她长大之后就订婚, 然后结婚,永永远远把这姑娘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星月也喜欢自己, 就理所应当地规划好了他们的人生路线。
唯独忘记问他的小星月愿不愿意。
就算她对未来一片迷茫, 不知道方向在哪里,那也是星月的人生。
不该由他掌控。
初次尝到喜欢一个滋味的少年没发觉自己早就被她冲昏了脑袋,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她乖乖对他撒娇的模样。
吃饭的时候想, 打网球的时候想,睡觉之前想,梦里都是她笑起来的模样。
他从未如此疯狂地渴求——
他的星月。
初尝甜味的少年情难自禁,再三克制告诫自己冷静, 却还是失控, 因为——
观察细致入微的迹部国王隐约察觉到她藏起来的秘密。
她并没有打算和他长久的在一起。
作为相当典型的行动派,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让星月知道他有在认真地考虑他们的以后。
但他还是太急切了。
他不该如此轻易又草率地说出那样沉重的承诺, 所以上天给了他惩罚。
他弄哭了他的小姑娘。
他知道错在自己,他想和他的小姑娘道歉,可星月只是蹭了蹭他的手掌,小眼神十分哀怨,似乎控诉为什么学长不和她拉钩。
迹部景吾:“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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