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调侃着项祝,不过说归说,徐嗔并未打算强行让他们押宝。
一楼并未只有一个斗鸡坑,徐嗔拎着斗鸡来到空斗鸡坑前,将鸡交与斗鸡客,防止舞弊,他用清水先将斗鸡身上清洗一遍先放进坑里。
这会儿纪舒愿看出这场斗鸡很是专业,不似那次在巷子里的斗鸡,连项祝用狸膏都没发觉。
不一会儿便有男子抱着他的鸡递给斗鸡客,用同样的手法检查过后,斗鸡客将这只鸡放进去。
锣声响起,斗鸡仿佛听到号令,立即变得紧张起来,纪舒愿瞧着徐嗔那只斗鸡鸡冠挺立,胸脯挺起,眼神很是锋利地盯着对面的斗鸡,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押宝啦!左边吐鲁番斗鸡,右边中原斗鸡。”斗鸡客话音落下,围在斗鸡坑外的看客立即从怀里掏出银子,往左右象征两只斗鸡的盘子里放。
刚放完银两,吐鲁番斗鸡就猛地往前冲,翅膀腾起,伸直脖子去啄中原斗鸡的头,中原斗鸡并未去躲,也伸长脖子去啄。
一时之间,两只斗鸡斗得很是激烈,围在旁侧的欢呼声更是响彻,纪舒愿握着项巧儿的手后撤两步,稍微离远些,站在角落等着斗鸡结果出来。
发觉没了两人的身影,项祝也转过头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纪舒愿和项巧儿后才放心,转回头继续听着徐嗔给斗鸡加油鼓劲儿。
棉鞋
原先两只斗鸡谁更胜一筹还不明显, 一刻钟后,吐鲁番斗鸡攻击力并未减弱,中原斗鸡却站立在一侧, 看上去有些胆怯。
察觉到它的怯懦,吐鲁番斗鸡立即往前冲, 中原斗鸡被它搞了个措手不及,被吓得翻倒在地上,吐鲁番斗鸡压着它啄。
显而易见, 中原斗鸡处于下风。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纪舒愿抬眸望去时, 项祝也刚好转头, 他扬手挥了挥,纪舒愿立即带着项巧儿走到他身侧。
“赢了吗?”纪舒愿握住项祝的手臂,探头透过人群去看。
徐嗔抱着斗鸡举过头顶,站在斗鸡客身旁欢呼着, 一圈的看客也纷纷应声,斗鸡客将他们押宝的银两拿出来分发,一时之间很是热闹。
“赢了。”项祝后退两步,让他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纪舒愿踮脚望一眼, 又收回视线,前面人挤人, 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项祝显然已经看腻,他也跟着纪舒愿退出人群,三人站在一侧等着徐嗔出来。
良久后,徐嗔满面春风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中拿着押宝赚来的银子, 站定在项祝面前:“项兄眼光属实不错,这斗鸡也挺争气。”
他说着,将银两拍在项祝胸口:“这银两是项兄挑选的斗鸡赚的,项兄拿一半应当不会嫌少吧。”
项祝自是不会嫌少,可这毕竟是他赠予徐嗔,若是拿了这银两,会让人觉着他贪财,项祝朝他摆摆手:“既然已经赠予徐掌柜,这斗鸡所赚取的押宝银两自然是你的。”
“你当真不要?”徐嗔本就是试探他,方才让项祝押宝被拒绝,若是常人一瞧这斗鸡赢了肯定会后悔,押宝可比打猎更赚银两,所以他才说将这银两分项祝一些,没想到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项祝看他一眼:“不用。”
纪舒愿也觉得项祝这做法很对,嗟来之食还是不拿的好。
“既然项兄如此说,我可真就收下了。”徐嗔把银两揣进怀里,满意地望着怀里的斗鸡。
答应送徐嗔斗鸡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三人的猎物也已经售卖完毕,他们便一同回了家。
前一日项祝与丁红梅说过,今日会回来稍晚些,不需要等他们回来吃饭,于是在他们抵达家中时,丁红梅和项长栋已经吃过饭。
堂屋门敞开,丁红梅坐在门口,借着光在缝制着,听到动静后,她抬起头来,目光投向纪舒愿,最终落在他脚上,朝他扬了扬手:“愿哥儿,过来。”
纪舒愿把布袋递给项祝,小跑着到丁红梅面前,还未出声一双棉布鞋就递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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