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但董父并不知晓这事儿,上回嘴角的伤,他只说是自个儿摔得,并未说出是项祝打的。
“项老大狩猎回来了?今儿狩猎收成如何?”董父主动与项祝说话,面上带着笑,好似把曾经想夺他家那片区域的事儿给忘了。
他说完并未等项祝回应,而是转头看向纪舒愿:“听董远说,你近日都是带夫郎去山上,有时候还有你那三妹,你爹这是把狩猎的事儿全权交给你了,我说最近他怎么如此有空闲去钓鱼。”
说到钓鱼,纪舒愿多看他两眼,又收回视线,他不想跟董父多说,光是项祝就能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是了,家里有夫郎就是好,且我夫郎还能打鸟呢,可不是那种只会烧火煮饭的,不得带出去狩猎嘛。”项祝叹口气,仿佛有些无奈,“我本不想说,怕你们心里难受,可既然董叔如此询问,我便只能说了。”
瞧着董父发沉的脸,董远怒气冲冲的模样,纪舒愿抿唇低头,艰难控制住唇角的笑,项祝这嘴一般人可真说不过他。
不过董父也是聪明,他很快便整理好表情,朝两人笑着:“听昨日村长说,你家中有除虫的法子,你瞧你跟董远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如那除虫的水就──”
他这话才是今日的真正目的,不过他肯定不是刚知晓的,毕竟昨日跟丁红梅来地里就见着他来,而是前两日他们洒大蒜水有很多人来瞧,如此大的阵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昨日名字上并没有董家。
“董叔也要买吗?”项祝打断他的话,朝他笑着,“不过这两日怕是买不上了,要除虫水的人家太多,我们一回做不了这么些,哦对了舒愿,家中是不是还煮着汤呢,我差点忘记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就是就是,我们赶紧走。”纪舒愿早就懒得听董父的话了,他急忙附和一句,握住项祝的手匆匆离开。
等到走过拐角,看不着两人时,纪舒愿才轻哼一声:“什么人呐,还想找我们要除虫水,这会儿又不是想抢猎物的时候了,买也不卖给他们。”
项祝拍拍他的手背:“气性别这么大,他若是来买我们就卖,总不能专门针对他一人。”
方才只是被气到了,纪舒愿自是知晓的,毕竟一个村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撕破了脸,说不准会给他家使什么绊子呢。
“我自是知晓的,不过就是发发牢骚罢了。”纪舒愿抱住项祝的手臂,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看上去像是要咬人。
项祝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又用手掌揉搓两下:“好了,待会儿牙根都要咬碎了,赶紧松口。”
纪舒愿撅着嘴,说出的话模模糊糊:“我知道了,夫君先放开我的脸再说。”
等项祝松开手,纪舒愿才揉了揉脸:“不咬了,还是回家煮饭更重要,不然还未等我们吃完,院里就站得满是人了。”
有好几户人家原本想要四五桶,可石缸泡出的水根本不够,幸亏昨日说过,每回只能取一桶,若是今日一桶不够,就在取除虫水时在写上名字,纪舒愿再去泡明日要售卖的水。
纪舒愿炒菜项祝烧火,今儿始终是炒土豆片,他翻炒一遍,把锅盖盖上,把红薯切块儿加水放进另一个锅里,放上蒸屉和窝窝头。
前几日的肉还剩了些,纪舒愿又炒了个回锅肉,等三人回来时,菜刚好出锅。
项巧儿嗅到肉的味道,原本的疲累立即消失,她三两步跨进灶房,望着纪舒愿手上碗里的回锅肉:“好香,这又是大嫂想出的新菜式吗?”
“赶紧洗手去,记着用皂荚多洗会儿,不然明日可是要烂手的。”辣椒大蒜加米醋,自是厉害得很,不然怎么可能把蚜虫除去。
听到纪舒愿这句话,项巧儿不再询问,急促走到井边,边用皂荚搓着手边将纪舒愿的话告知丁红梅和项长栋,让他俩也注意些。
三人正在洗手,纪舒愿把菜放在卓面上,又让项祝把窝窝头拿出来,红薯汤则放在锅里继续焖煮着,这天儿太冷,若是提前盛出来的话,没过一会儿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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