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愿摆摆手:“罢了,我怕夫君制不住马,我可经不住吓。”
“虽说我没赶过马车,可我总归见过,瞧着容易得很。”项祝大言不惭,听得纪舒愿更是怕,幸亏方才没点头,谁知他竟眼高手低呢。
脑子懂了手没会的事儿他还真做过,例如某次玩滑板把手腕摔骨折……
“夫君别说了,我真不坐了,我方才只是随口说说,马车而已,坐着颠簸的很,而且里面闷着,肯定没走着舒服。”纪舒愿盯着他的眼眸,生怕他瞧不出自个儿眼中的真诚。
“是吗?既然你如此想,咱便不坐了。”项祝总算松了口,纪舒愿呼出一口气,收回目光往门楣上瞧。
上面挂着艾草和菖蒲,风吹过时还随风晃动着,像是风铃。
“诶,大哥。”项巧儿突然叫一声,纪舒愿转头看过去时,她正把一个物件往项祝怀里丢,项祝匆匆将窝窝头塞进口中,接过她丢来的物件。
“真是,不知晓慢些给我吗?”项祝把咀嚼着窝窝头,声音有些不清晰。
项巧儿笑了笑,又朝纪舒愿说着:“大嫂,明日便是端午了,恰好能去集上买些香料放进去,我这礼送的也不算太迟吧。”
纪舒愿看过一眼,项祝手中拿着的,正是前阵子项巧儿给他的鸳鸯香囊的另一半,他都差点给忘了。
“总算是缝好了,若是你今儿不给你大哥,我都有些忘了我也有一个。”纪舒愿笑着调侃她,项巧儿听到后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当初事儿有些多嘛,每日才缝了几针。”
确实是,那阵子她正忙着跟周敬碰面,每日能缝几针已经不错了,纪舒愿笑笑,从项祝手中接过香囊。
项巧儿女工属实不错,鸳鸯绣的惟妙惟肖,他看过几眼之后,不免想到周敬,春闱放榜日应当已经过了,也不知他是否找过项巧儿,成绩如何也并不知晓。
难不成他中了举,不想娶项巧儿了?
中举后若是想要往上爬,自然得寻个官职高的岳丈,若是他如此做,也并不奇怪,可项巧儿不该被他如此辜负。
“大嫂为何如此瞧我?”项巧儿瞧见纪舒愿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这会儿院里只有他们三人,纪舒愿便直接询问,声音稍微放低了些:“放榜之日应当已经过了吧,周敬来寻过你吗?”
他冷不丁问这个,项巧儿面色倏地涨红,瞧她这模样,纪舒愿便知晓应当是寻过的,他松了口气,笑着望她:“如此来看,便是好事将近了?”
“我还未同爹娘说过,前几日趁大哥售卖猎物时,我同他见过几回,他本说端午来提亲的,我让他过几日再说。”
“让你大哥去说,就说他在集上认得的男子,他对你一见倾心。”纪舒愿给她出主意,说完又加了句,“你可不能如同妙儿一般直接跟他走了,娘肯定不愿,你也得跟周敬说说,得过个至少两三月才能结亲。”
确实,若是刚说过一见倾心,项巧儿便急着结亲,丁红梅说不定会觉着她如同妙儿一般,有了前车之鉴,她肯定不会太轻易让两人结亲,不如慢慢来更好些。
项巧儿闻言点点头:“我听大嫂的。”
她说完后瞧着项祝,项祝也冲纪舒愿点点头:“我也听舒愿的。”
纪舒愿嗔怪一声,靠在项祝身上笑。
他当真是高兴,项巧儿有了好的归宿,从这件事儿上来说,周敬人还算是可托付的。
当天晚间吃饭时,纪舒愿碰碰项祝的手臂,他便出声,向项长栋和丁红梅说了这事儿。
“你何时认得的?”丁红梅拧眉,警惕地望着项祝。
“娘别如此瞧着我,好似我办了什么错事一般,是上回在徐掌柜食铺里瞧见的,他与徐掌柜也是熟识,如此一来我们便认得了,前阵子巧儿与我一同去集上时,便碰见他一回,就这一回,他便向我问了巧儿是否说了亲。”项祝这话说的好,有头有尾,还能圆得上。
纪舒愿在心中伸出大拇指,转头瞧向丁红梅的面容,果然在听到徐嗔时,她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始终多问了几句。
“他家中如何?”
“家中仅有一母,不过他争气的很,前几日放榜时他榜上有名。”项祝说出这话,丁红梅顿时怔了,项长栋倒笑得满面春风,“中举了?当真是争气。”
“正是正是,这还有何不妥的,我自然是愿意的。”丁红梅方才拧起的眉头这会儿正扬着,要询问的话,也被这句中举压下去,不过她还未忘记这事儿有关项巧儿,“巧儿呢,觉着如何?”
“我还不知晓,我想与他先相处一阵子。”项巧儿说着纪舒愿教她的话,丁红梅听闻顿时应声,“是了,确实应当如此,即便中举也只是他争气,总归是要过日子的,是得好好瞧瞧。”
项巧儿闻言转头瞧一眼纪舒愿,纪舒愿也向她挑眉,随后向丁红梅出声:“明日恰好是端午,不如夫君将他带来家中,也好让爹娘先瞧瞧。”
端午
听到这话, 项巧儿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