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了一句:“陆一秉!这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出来膈应人一下!”
那陆一秉就静静站着视着他,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莫名挑开了话题:“怎么了周以朝,是我上次揍你揍的还不够轻,才让你现在还有力气又在这发神经么?”
裹着一层金灿灿的熙光此时映在那张眼眸含笑的少年脸上,陆一秉笑得从容。
可这陆一秉的话提醒到周以朝了,回忆即刻化成潮水涌进他的脑子里。
那天在酒店里,被对方打得惨不忍睹的样子。
就是要跟谢昀差一点就订婚,他又出来横插一脚的日子。
怒气先比疼痛到来,他这句话说的不但没让周以朝再次恐慌,反倒是更烧起了他的怒火。
周以朝即刻就爬了起来,咬着的牙关都隐隐发痛,气笑了:“你说这话倒是让我忆起一些事来,我说你这个永远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到底在这跟我显着什么高贵,非要黏着你哥再生出一个杂种么。”
谢昀:
指身牢牢攥紧,此话一出陆一秉身旁的那个少年也拧起了眉头,又往周以朝的脸上补上一拳:“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难得爆了一口粗话,谢昀是气得不轻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锤过去的拳头都隐隐发着颤:“满脑子都是这些恶心人的词汇,你到底要不要脸。”
谢昀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闹下去了,陆一秉看懂谢昀一抹薄凉、又斥着愠火的眼色,又一拳朝周以朝的脸砸去!
刚被突如其来的一拳险些站得不稳的周以朝又直直接下了这一击。
站起来又跌了回去,但陆一秉并不给他重新爬起的机会,拳头如雨点一个一个往他脸上砸。
现场的人看到这血腥的一面都快要惊掉下巴。
“快叫老师啊!这里斗殴了,这样打下去周少怎么可能还有命!”
不知谁在其中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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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抱]这是我改过最好笑的一个捉虫,把周写成崔也是没谁了。
现场霎时也因这句话混乱了起来,到这种地步他们才开始扯着人劝阻、打电话。
而站在一旁的谢昀则寡淡扫下眼帘,无动于衷地看着。
些许浸了些鎏金光束的温风吻过那少年漆黑如帘的羽睫,他近如雪色的面庞此时又蔓延开一片冷意,绷着一双眉间凝雪的眼眸。
眼睫扫下,一点一点冻过那个乱成一锅粥的场面。
“铛——”
不远处古老的钟声被敲响长鸣,数只雀鸟受惊从树冠中啾一下直出,扑腾着翅膀疯乱逃窜。
是费洛德学院最高的古钟。
时过早读预备铃。
谢昀掀起皙白的眼皮,有风轻跃过他的眸底,他一眼望穿眸前的尖塔、高楼。
钟声残留余震,在打破寂静的雀鸟叽喳中萦绕着悠长的回声。
看来,早习去不成了。
想到这他眼皮才轻轻抽动了一下,有了点反应,是莫名的一丝不爽挑上眉梢。
“行了,别打了一秉。”
仍持着一张冷色的冰块脸望完钟塔又渐渐流转了回来,盯着他们一字一句。
此话一出。场面戛然而止,陆一秉起身收了手。
刚才在旁边劝阻他们拉了两人好久、这个疯子都不停手的群众:?
谢昀终于似破冰般流淌出一张微笑脸,扣上陆一秉的腕处,转头温声轻问:“手打得痛不痛?我带你去校医院。”
那个倒在地上、貌似比他更需要校医院的周以朝:
痛感继而于他已经被揍得乌一块紫一块的脸颊蔓延,肌肤下的骨头都隐隐震着痛,周以朝皱紧眉头朝旁吐了一口血水,看着那个浑身安然无恙的陆一秉却被谢昀笑着扶起,眼神霎时又沉了下去。
一双似割开混沌浓夜寒月般的眼眸直直盯向那两人,寒月又化为一把手术刀,正想着怎么用其划开人的肌肤,而后扒皮抽筋,将他们的骨头嚼碎。
阴戾的极要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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