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密看不清脚下的路,余清还没走两下就差点被草里藏着的树根绊倒,好在用手上的枯枝稳住了身形。
急忙回头看她的相长歌见状没再给余清选择机会,直接把自己戴着手套的手递给她。
贴着我走吧,就这一段路难走些而已。
两人现在是奔着目标方向的位置走,没有绕路挑地方,过了这片日照充足的位置,林子肯定好走些。
余清没再犹豫,搭上了她的手。
帽子,面巾,拉到领口的冲风衣,黑手套,余清将自己裹得严实,这样虽然热,但起码不会被枝叶划伤。
相长歌牵着余清和她靠在一起走的时候,相长歌单手拿棍子打着前头的草丛,一边问沉默不语只跟着她的余清一句:在想什么?
这样的地方,大小姐别说来过,可能做梦都梦不到吧。
或许,此刻心里想的都是,死了算了?又或者是,好想回家?
在相长歌揣测的思绪里,她听见余清声音淡淡的回道:我们的摄影师是不是没跟上来?
相长歌:
遭了,她们还有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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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组摄影师:哈喽,这里有人吗[小丑][小丑]
荒野求生进行中
相长歌和余清这会儿领口上都别着直播摄像头和收音的小麦克风, 她们说的话很清晰的在直播间里响起,又惹来一大波弹幕。
[摄影师:请问这班我还要上吗?]
[我真的要笑鼠了,刚还看见摄影师在天上拍她俩被降落伞覆盖的视角, 后来镜头疯狂转动后就变成了嘉宾身上摄像头的画面,自此就一直再没有摄影师的视角了。]
[所以是摄影师跳伞降落的时候跑偏了?人没事吧?]
[我不中了,谁去找找摄影师, 等会儿摄影师不会带着个摄像头就也要自己开始荒野求生吧?]
而林子里,相长歌和余清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往两人刚走来的方向看去。
在她们身后,两人刚走出来的还新鲜着的小路寂寥无声,别说摄影师人影了,因为有她们走过,现在鸟虫的声音都没听见几声。
相长歌:
余清:
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余清试探性的开口问:要回去找找么?
原本以为摄影师会一直默默的跟着她们,现在想来她们跳伞下来后就没见着人了,想来多半是其跟着跳伞下来的时候跳远了, 没能跟上她们。
而等摄影师找过来的话, 应该会第一时间先去她们刚扔下降落伞的那地方。
相长歌敛息静听了须臾。
她们其实也没走多远,只是路难走加上草树茂密,在她们现在这个位置已经看不见她们刚扔下的降落伞了。
但看不见, 还是能听见动静的,如果摄影师真找过来了没看见她们应该会叫两声,现在还安安静静毫无声响的, 想来还不知道在哪里迷路。
相长歌:算了,我们身上有镜头,要找过来应该不难。
这回头去找摄影师是要往上爬的, 还是别浪费余清宝贵的精力了。
先走吧,还要找水源和过夜的地方。
余清没有意见的点点头,两人商量好后就继续在密草野树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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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儿了,余清感觉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湿透,腿脚是在机械的运动着,无力的手要不是被相长歌紧牵着带着往前,她人可能早就原地坐下了。
说好的十几分钟就到了呢,难不成现在她们还没有走到十几分钟?
最终余清扯了扯面巾,大喘了一口气,一点也不逞强的和相长歌道:我累了。
时不时还看她几眼注意着她状态的相长歌点了点头,指了指前头的一棵三米多高的野树:我们去那树荫下歇会儿。
两人终于走出了密草地,不远处都是不高不矮的树木,树与树的树冠上,各种藤蔓枝条相互交织,像是一个绿天幕般撑在顶上。或许是因为藤条茂盛的缘故,地上野草灌木的都不多。
余清像是前面吊着诱她的胡萝卜般的驴一样,借着相长歌手腕上的力,又随着她多走了一小段路。
等到了树底下,余清再也撑不住,也不顾什么脏不脏的了,直接席地而坐,靠着树干,放松地伸长着两条腿。
相长歌解下身后的登山包,放到余清身后,让她隔着包靠着树,这样能舒服些。
顶上有藤蔓交织,阳光和热意都被遮挡了两分,余清把面巾和帽子都摘了下来,把帽子做扇的扇了扇,本来苍白的小脸,这会儿更白了两分。
原来当野人是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有种精疲力尽想原地倒下的感觉。
相长歌没戴面巾,她从兜里掏出还干净的黑色耐脏面巾递给余清:擦擦汗。
余清接过,随意的擦了擦额头和脖颈,又递回正仰头顺着藤条在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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