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扶着树站起来,疑惑的看着。
木头还挺重的,到了山脚下地形就不好滚了,相长歌只能把它扛肩上,到余清旁边时扔地上时不知道是不是余清的错觉,她感觉地面都震了震。
本来还觉得相长歌在山上待得久,看见她拿了个这么大的木头下来,难以想象她是怎么从树上砍下来的,余清又觉得她动作快了。
你怎么砍下来的?
余清问道,目光下意识的去探寻相长歌戴着手套的手。
相长歌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在余清刚起身的位置坐下,拿过刚开给余清喝的椰子摇了摇,见里面还剩了不少椰子汁没喝完后,抱起来先喝了几口,才答道:节目组砍下来的,我只用砍一头。
说着又说了自己上去看到的情况。
听见相长歌说九组人的东西都被节目组收走了,余清也没什么,只是挨着相长歌又坐了下来。
反正还有鹿肉芭蕉那些没吃完,今天不用再找食物也可以。
余清说着,目光又扫过相长歌的双手。
相长歌从余清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其他的东西来,她勾着唇,把背包拿给余清看。
不用再找其他食物,大小姐这是心疼她,怕她累着了?
余清打开,就看见了里头的一把红蕨菜和龙檬子。
她拿着形状颜色都很奇异的红蕨菜看了看,有些疑惑:这个能吃?
看着像是什么树枝般。
相长歌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就是比较麻烦,要煮还有泡水才能吃而已。
余清听相长歌这么说也没怀疑,放到了一边,又拿出两个龙檬子。
这个她也没见过。
黄皮山竹。
看着她好奇的目光,相长歌介绍道。
她脱了手套,拿过一个,给余清掰开,再递给她。
余清没第一时间接过,目光落在了相长歌切割木头而磨得发红的掌心处。
她伸出手,没接那掰成两半的野果子,而是拿过相长歌的手腕,摊开了她的手指。
指尖抚了抚相长歌掌心里的红痕,余清抿紧了唇。
相长歌看她这样,把手上的果倒腾到另一只手,低头去看她的表情。
怎么了,心疼得要哭了?
相长歌故意道。
余清抬眸瞥了她一眼,指腹轻揉着她的掌心,唇瓣动了动。
想问她疼么,又觉得这是一句废话。
最终,余清选择把那只手捧起,轻轻吹了吹,语气晦涩:等磨出水泡,你就知道到底是谁疼了。
本来也没觉得疼的相长歌,此刻只觉得被她吹过的掌心痒得厉害。
她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手。
手心还没磨出水泡,她心里想是先长了,一颗颗又一颗的,酥酥痒痒的,是疼,又好像是爽。
相长歌收回那只手,接过龙檬子,把另一只又递过来给余清:这只也要呼。
余清:
两人对上眼,余清耳根悄悄热了,最终还是没有厚此薄彼,在相长歌另一只手上也吹了吹。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有些麻了。
[啊,好甜的姐妹情。]
[我和我姐妹好像不这样。]
[呼呼真的会就不疼了吗~]
心疼了会儿相长歌,余清才试了一下龙檬子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果肉的口感和山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过味道就是很正的野果味了,吃多几个就只会感觉酸味更重,倒是很开胃。
两人在原地歇了好一会儿,相长歌把椰子喝完又把里头的果肉掏出来吃了,才和余清往回走。
这回她们就不翻山了,海水已经退出去了,从海边走比爬山更省力。
余清自告奋勇的说要背背包,相长歌也没和她争,一肩头扛起那木头桩子,一手提着还剩的三个椰子,就和余清往海边走。
阳光灿烂,落在人身上没一会儿就觉得滚烫。
余清和相长歌说了这边又新来了一组人的事情,还指了指两组路过都发出尖叫的位置。
相长歌看了余清一眼,看出了她眼底的好奇。
大小姐也会对世界上的东西好奇了,倒是好事。
相长歌走在前头,顺路往余清说的那个位置走了走。
没一会儿,相长歌就看见了惹得路过的两组人都尖叫的场景。
一块大礁石底下,此刻已经退完了水,沙泥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搁浅了条海鱼,这会儿一群颜色粉粉嫩嫩的海蜈蚣正扒拉着那条海鱼进食。
如名一样,海蜈蚣和蜈蚣类似,都有很多脚,加上颜色鲜艳,看着是密密麻麻又满是一种让人不适的气息。
相长歌挡在余清面前,先给她说了一下看到的东西,给她打了一个心理建设。
余清听着就感觉头皮发麻,拧紧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好奇,在相长歌身后探出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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