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最近张岚对阮与书的态度明显改观,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阮与书先被安置到椅子上,张岚帮他推来电动轮椅,这是今早阮汉霖千叮咛万嘱咐的。
张岚听到这话笑得灿烂,“汉霖可说了让你少拄拐溜达,想透透风就坐轮椅。”
“可是这样恢复的慢。”阮与书垂下头,看着自己被固定得严严实实的右腿。
“你这孩子,恢复那么快干嘛?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再逞强也得给我待够这一百天。”言罢,张岚就把拐杖收回屋里,不给他逞强的机会。
犹豫良久阮与书终于试探性开口,“张姨,他下楼时几点啊?”
“他下楼就是送小墨离开的时候,估计七点多一点儿吧。”
后面张岚又说些什么阮与书全然听不清,他满脑子都是原来他昨晚回了卧室,可为什么要收拾好床品,装作没睡过的样子呢?
带着疑问,阮与书在客厅等到晚归的男人。近些天阮汉霖几乎按时下班,到家六点左右可今天九点半才进门。
“汉霖哥,你晚上吃饭了吗?”阮与书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只好套用万能公式。
“吃过了。我今天有点儿累就先上楼休息了。”阮汉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迈上两级台阶后又转过身对着阮与书道“今晚我就不过去陪你了,你的腿这几天也不怕碰,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
不等阮与书再说些什么,阮汉霖的身影再次消失于视野之中。今晚没有带小蛋糕回来,也没有买阮与书喜欢的新鲜水果,更不似往日询问他身体的情况。
“你……今天很累吗?”
“嗯。”
又是背影。
阮与书心底有预感,自己离打包被扔出去也不远了。
阮汉霖躲进书房,其实他清楚以阮与书的胆量被冷落后是不敢追上来的。可他偏偏也不想回卧室,卧室每一处都充斥着阮与书的气息。
那盏“麻花”夜灯散发着光亮,阮与书的视线总是不经意落在陪护床上。其实那张床阮汉霖满打满算就住两晚,其余时间二人都是同床共枕,如今徒留阮与书一人竟还孤枕难眠。
门外的阮汉霖只是像根木头立在门边,他知道里面的人应该没睡或者装睡,这扇门此时他是万万进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阮汉霖愣是门口站满三个小时。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阮与书沾着泪痕的睡颜。
“唉……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
轻柔拂去阮与书额间的碎发。
坐在陪护床的阮汉霖心里很乱,这种方式看似快刀斩乱麻,但真瞧见阮与书难过的时候,他的心也被那把刀划上无数道口子。
往后的四五天阮汉霖都是早出晚归,阮与书从开始的默默等他下班寒暄几句,到后来察觉到那人并不想见自己,他也就乖乖地躲在房间里。
“汉霖,这几天公司很忙哈?”
张岚端着夜宵进到书房,发现阮汉霖只是抽着烟对窗外发呆,书房窗口的位置刚好可以望见阮与书曾经居住的破仓库。
“嗯。过两天就好了。”
见张岚进来阮汉霖下意识把烟掐掉,被尼古丁安抚后冷静下来的神经在发问,过几天真的会好吗?
谁又知道呢?
放下托盘张岚站在书桌边欲言又止,阮汉霖抬头望着藏不住事的人,等待她开口。
“汉霖,这两天小书非常听话,都是坐着电动轮椅也没有乱跑。”
张岚以为阮汉霖对阮与书冷漠,是因为小家伙前些天贪玩的缘故,所以把好消息汇报给他希望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知道了。”阮汉霖喝了口甜汤,糖放得太多了。
“还有……就是他这两天胃口不好。”张岚如实告知,她实在劝不动,感觉阮与书多少应该会听阮汉霖的话,“昨天吃得有点少,我以为是太累了。今天吃得更少,晚上只喝了几口汤。”
“身体不舒服?”
“我问了,他说没有就是没胃口。”
听到这儿阮汉霖哪里还坐得住,他放下碗径直朝着一楼卧室走去。以阮与书的性格,就算真的不舒服也断不会和张岚说。他是能忍就忍,忍不住也会硬扛的主儿。
推开门,阮与书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食指和中指不停转着手里的笔,似乎被某道题难住。
“今天很忙吗?”
阮汉霖的声音响起,阮与书猛然回头眼里是难掩的惊喜。
“还好,不忙。”
“张姨说你这两天没好好吃饭,肠胃不舒服?”
声音来自阮与书的头顶,男人单手撑着桌子,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只要他抬头就能碰到他的胸肌。
“没有。”阮与书浑身僵硬地被木质香笼罩,手中的笔转来转去最后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啧!别总是转笔,都是些什么坏习惯。”说话间他按住阮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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