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我把塔巴斯哥辣酱撒在披萨上,再用手拿起来。虽然是在便利商店买的冷冻食品,但味道还不错。
“事故的当事人啊!他们全都不想再提意外发生时的情况。对他们来说,我可能就像是烦人的苍蝇吧。”
“问题的疑点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隐瞒到这种地步?”
冬子伸手拿了一片披萨,我则倒了一杯掺水威士忌。
“大致上,我已经推理出一个概要了。我想,应该跟那位竹本的死有关。”
“快让我听听你的推理。”
“还没有到可以说的阶段,要先得到直接的证词才行。”
“可是他们每个人的嘴巴不是都闭得紧紧的?”
“面对城府深又狡猾的大人们,问再多都没有用。还是只能借助纯洁的心!”
“意思就是……你打算再去找由美?”
我点点头。
“不过,我需要一些能让她敞开心房的工具。依照现在这个状况,我看不管去找她几次,都只会碰一鼻子灰。这个女孩应该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
“工具吗?……很困难吧?”
冬子说完,伸手去拿第二片披萨,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电话就在我的旁边。
“一定是工作电话!”我一边说,一边拿起了话筒,“喂?你好,这里是萩尾家。”
“喂?我是坂上。”
“坂上……请问是坂上丰先生吗?”
听到我的声音,冬子把快要碰到嘴边的披萨再度放回盘子里。
“是的。请问你是萩尾小姐吗?”
“不是,我是前两天和萩尾小姐一起去拜访您的人。”
“啊,那个推理作家……”
“请稍等。”
我遮住话筒,把电话交给冬子。
“喂?我是萩尾。”冬子用有点严肃的声音说道,“是……咦?情况吗?那是什么样的……嗯……这样吗?”
这次换成她把话筒遮住,看着我说道:“他说有重大的情况要告诉我们,现在我要跟他约时间,你什么时候都行吧?”
“行啊!”
冬子又对着话筒说:“什么时候都行。”
重大的情况吗?
是什么呢?我思索着。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净给些令人听了咬牙切齿的回答。这次是打算好好回答那时的问题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明天等您的电话。”
冬子这么说完,便挂上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脸颊上看起来好像有点红晕。
“地点和时间决定了?”
我问。
“他要先确认日程,明天晚上会再打电话给我。”
“是哦!”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最好现在马上就见面。
“重大的情况是什么呀?”
对于我的问题,冬子摇摇头。
“他说见面后再说。搞不好是要说那起船难事故的事。”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要说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们,也只能想到这件事了。
“假设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突然想告诉我们了?之前明明拼命拒绝我们。”
“谁知道?”冬子耸耸肩,说,“会不会是感觉到了良心的谴责?”
“可能。”
我嚼着冷掉的披萨,又喝了一口掺水威士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兴奋起来了。
但这根本就不是该吃披萨的时候。
我俩在次日被告知了那件事。
次日傍晚,我去某家出版社和一位叫作久保的编辑见面。关于相马幸彦——就是竹本幸裕的事情,在我单方面到处打听之下,只有这个久保说他知情。久保以前是做杂志的,现在负责文艺类书籍。
在摆着简单桌椅的大厅里,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厅里没有别的人,角落里放着的电视正在回放卡通片。
“他是个相当有趣的男人,那个相马幸彦。”
久保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光看着他肚子上堆积的脂肪,就让人觉得他应该真的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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