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荷乐呵了半个月,但眼看着春节越来越近,她又有了别的心事。
关月荷一边为今年春节福利格外丰厚而高兴,一边在嘀咕着:林忆苦不说年底回来吗?难道计划又改变了?
算下来,他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期间,有半年时间还联系不上人,她还是有点想他的。
“就只有一点想啊?”林思甜追问。
“冲着他的存款,我有十点想,哈哈哈。”
林忆苦在长湖街道的公交站下车,拎着行李正要大步直奔银杏胡同,忽然听到熟悉的两道笑声。
寻着声音望过去,果然,林思甜和关月荷正在供销社门前排队,还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整条街都是她俩的笑声。
他正想悄悄地走过去给她们一个惊喜,但林思甜一下就看到他了,立刻挥手高声道:“哥!”
还叫关月荷一起看,“你对象回来了。”
关月荷也很惊喜,跟着挥了挥手,然后对林思甜道:“你哥回来了。”
这俩人又是一顿哈哈笑。
林忆苦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她们觉得好笑的点在哪,但她俩就是一个眼神对视上都能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笑啥?
在林思甜和关月荷此时的眼里,林忆苦回来=那个狗大户回来了。
她俩没让林忆苦陪着排队,催他赶紧先回家放行李。
林思甜狐疑地盯着关月荷,“我咋觉得你和我哥有点奇怪?”
“两年没见,看着有点陌生了。你哥长得有点变化。”
“没有啊!”林思甜看不出来变化在哪,她哥不都长那样吗?
关月荷嘻嘻笑着凑到林思甜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你哥长得更好看了点。”
不太说得上来,但看着更带劲儿了。
林思甜长呼一口气,她就多余问些废话!
喜庆
林忆苦这次是带着干部任命通知回来的, 年后了再去报道。
过来串门的邻居们都开玩笑道:“那我们就等着喝喜酒了,老方,桂英, 你们两家商量好日子了没有啊?”
方大妈忙道:“等工作的事稳定下来了,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去。”
江桂英也道:“就是,也不差这点时间的,让他们自己商量去。”
还开玩笑道:“两个都是犟脾气, 我们可没法按他们的头。”
谢大妈撇了下嘴,小声嘀咕道:“还不差这点时间?月荷今年都二十六了,忆苦也三十了吧?人许小妹去年都结婚领证了。”
许大妈立刻垮脸, 她现在最听不得别人说许小妹和那个程鹏领证结婚了的事,一听就来气。
但许大妈就是只会生闷气, 回家了才在家骂人。不像林忆苦, 觉得听得不舒服,张嘴就要反驳回去。
“谢大妈,月荷还没到二十六,我也才过二十八, 我家不按虚岁算年纪。”
“嗐, 都差不多, 谁家不按虚岁算啊?”
“我家不按。”林忆苦心想,二十八和三十能是一回事?听着就老了很多似的。
不想和谢大妈继续掰扯年纪问题,林忆苦就问:“我谢大爷现在从老家搬来没有?听说我谢大爷年年都来咱三号院闹一次, 让您跟着回老家过日子呢?”
谢大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瞪了林忆苦一眼, 气呼呼地转头回家去了。
许大妈跟着出了一口闷气, 但让她夸林忆苦,那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偷摸和程鹏领了证的小闺女,许大妈就来气, 再听到林忆苦和关月荷可能要结婚,气就更大了。
当初要是能把小闺女和林忆苦凑一对儿,她哪还用操心?小闺女以前还说林忆苦在南边,不想跟着过去过苦日子,看看,人家现在调回来了!
眼不见为净,许大妈也气呼呼地走了。
等邻居们散了,方大妈才拍了下林忆苦的后背,“别收拾了,思甜和月荷在供销社排队买水果罐头,你去接一接。”
“她俩要说悄悄话,不让我跟着,才叫我回来的。”
林忆苦边说,边从带回来的行李中掏礼物,哪些是给谁的,都被分得清清楚楚。连隔壁的关沧海和江桂英都有一份。
剩下一份被他单独放到了一边,没说是给谁的,方大妈偷偷笑了:还好这棒槌还知道要给对象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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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关月荷问完,又晃了晃包裹,接着笃定地道:“一双皮鞋。”
她鞋子几乎都是她妈做的布鞋,或者是从厂里买的运动鞋,也有双解放鞋,备着平时干活时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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