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既然你已经吸过我了,那今后也吸我一个人的吧,我也想帮你活下去。
云湛猛地抬头,血色在眼底翻涌。
温似雪却像怕她拒绝似的,急忙的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十指相扣。
她微微侧头,露出雪白颈侧,白皙的肌肤里,血管正一下一下跳动,带着温热的邀请。
我很干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也跟你足够熟悉不如就用我,云湛,你不想吗?
温似雪抬眼,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的影,声音轻得像在撒娇:我把第一次精气都给你了以后吸我的,也比较安全。
云湛没有立刻做决定,吸食精气是很透支人的行为。
如果只吸温似雪的话,会很伤身体的
温似雪却像看透了她所有犹豫,轻轻把额头抵在她掌心,
别怕,我愿意,因为我想让你活下去。
也想让你有一天,只为我心动。
温似雪将头埋膝盖里,她没敢说下半句话
吸食你的精气会很损耗你的身体的,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云湛很严肃的说。
对身体不好?
温似雪悄然抬眸,这有什么呢?
她已经苦了十八年了。
云湛是她生活里唯一的一点甜,只要能和云湛在一起,损耗身体又的了算什么。
明月山庄
时明月私自调动船只,不顾个人危险去中立区的事情,很快就被时恪知道了。
当天晚上,直接带人将时明月压到了祠堂里。
时明月之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已经在中央青砖上跪了三个小时了
青砖很冷很硬,时明月咬住下唇,她的膝盖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你认不认错!居然敢私自调动船只出海,你知不知道那边有军队?!时恪手拿藤条,他的眉骨压得很低,眼白布满血丝。
纯白色衬衫上的后背已被藤条撕开数道裂口,血迹顺着布料蜿蜒,他手中那根老藤条,柄端磨得发亮,此刻沾满了时明月的血,血珠顺着藤节滴落,砸在青砖上。
不知错,我保护未来的妻子,我没有错。时明月忍着疼痛不肯低头。
胡说八道!没订婚算哪门子的未婚妻?况且我还没有同意。时恪发怒。
藤条再次扬起,破风声短促,重重落在时明月的肩胛。
皮肉炸开的声音被空旷的屋梁吞掉,只余烛芯啪地一声脆响。
血珠溅上案前香炉,瞬间被滚烫的香灰吸干,发出细微的嗤。
父亲站在她身后,袖口卷到肘弯,藤条柄上沾满血与汗。
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错?时恪的声音压得极低,像雷雨前滚动的闷雷。
时明月抬眼,火光映在她瞳孔里,背上火辣辣的痛已变成钝麻,血顺着腰窝滑进裤腰,她却连眉尖都没动。
父亲,我不想这样违逆你的,但是这件事,我不认为自己错了。时明月的嗓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嘴唇因为疼痛而发白。
藤条再次落下,这一次更重,裂帛声里掺进皮开肉绽的湿响。
血沿着脊柱流下,在尾骨处汇成一条细线,滴在青砖上,溅起极小的红雾。
时恪的下颌紧绷着,每一次出声都伴着藤条在空气里划出短促的破风声。
他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房里的空气都带着铁锈味:时明月,你再说一遍!
藤条再次扬起,划破烛焰,火光在藤身上一闪,映出他指节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
够了够了!你是要打死我女儿吗?沈清仪哭喊着扑到时明月身上,挡在了时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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