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凝住。
信都拿出来了,殷愿安再装也没什么意义,也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三两步走到了路眠身边去。
因着场合不对,他只是凑到路眠身边,小声嘀咕道:“ 都说是演戏了,这家伙怎么下手这么黑呀!”
方才还是小打小闹,打从到了侧园这边,暗里飞来的石块树枝实在是多,他身上都不知道青了多少块了。
怎么小公子这么听苏瑾泽的话,不会以后成为专职的打手吧?
殷愿安在前面跑,瞧不见后面是什么情况,路眠可是看得真切。
苏瑾泽时不时便“不经意”要扔些东西出去,倒也不是全砸殷愿安身上,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是以,听见他的埋怨,路眠便道:“非是我。”
也没说是苏瑾泽,但殷愿安身后拢共就两个人,除却路眠,剩下的可不就是苏瑾泽了。
殷愿安咬牙切齿地盯着苏瑾泽的后背,几乎要将那锦衣穿出一个洞来。
越途拆了信,一目十行地读过去,而后微抬了眼眸,道:“帮你们可以,但事成之后,柳亭归我。”
几人都未曾想过越途这么简单就同意了,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鬣狗之首,在昭华之中恶贯满盈,莫非不怕他们事后清算吗?
然而越途却没有解答他们疑惑的意思,只是将信往怀里一揣,便定好了之后见面的时间:“今夜我会去世子院一趟,到时再说。”
言罢,也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转身便走。
“喂,我说……”
苏瑾泽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那道白影就飞快地掠出了他们的视线,甚至于未曾开启侧园机关,如同他们夜夜闯园一般翻墙进去了。
这番狼狈姿态,直让苏瑾泽怀疑前几日追着他们满侧园逃窜的越途是否另有其人。
他哑然转身,不明所以地问路眠:“他怎么跑得和被狗撵了似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路眠哪里晓得这些,他只是常与越途交手,又不是天天听壁角,哪里知道越途如今是个什么原因。
殷愿安则更不客气:“可不就是被狗撵了。”
“你——”
路眠在其中叫停:“还是先回竹林去,若是柳小姐带了人来却不见我们踪影,指不定又横生事端。”
路眠的话语还是很有分量的,两人立马停了斗嘴,闷头往原来的竹林赶。
也幸亏越途答应得干脆,他们赶回去的时候还来得及布置一番,装作已经在此缠斗了有些时候的模样。
是以,楚袖等人赶到的时候,便见得一片狼藉的竹林以及一个倚靠在青竹旁气儿都喘不匀的公子哥。
柳臻颜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殷愿安的情况,楚袖则是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打起来的两人身上。
她粗略地看了几眼,便蹙起眉头来。
不是,说好的演一出戏,现下这个顶个的狼狈,莫不是真打起来了?
离开院子时带着的长剑不知去了何处,两人现如今是赤手空拳你来我往地比斗。
路眠衣裳干练,衣袖原本用束绳扎着,如今束绳不知去向,落下来的衣袖被划成了数道布条。
苏瑾泽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冠歪斜,白皙的脸庞上隐约可见血痕。
“你们这是……”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云乐郡主打量了一下两人的惨状,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在镇北王府拆家呢?”
不怪云乐郡主如此说,实在是这片竹林也不比他们三个好多少,翠竹铺了一地,竹叶更是四下纷飞,原本的路都被埋在了下头。
楚袖不明白两人是如何闹到现在这般情形的,便是苏瑾泽和殷愿安都失控了,路眠也不当如此才是。
可现下斗起来的却是路眠和苏瑾泽这两人。
“这可是在镇北王府上,若是有心比试,改天去定北将军府上比便是了。”
楚袖不是没见过两人比试,但那大多只是苏瑾泽撩拨几句,路眠见招拆招罢了,哪像如今,两人在旁人家里打得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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