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才只是出神了。”
似乎是要印证这句话,他将酒壶推到了案桌边角处,表示自己绝不再饮。
顾清辞也很上道,伸手将那酒壶捞到手里,先是给顾清流斟了一杯,才笑着向楚袖保证道:“二嫂放心,这酒今日我们兄弟俩包圆了,绝不让二哥再碰一下。”
“你们也少喝些,饮酒过度伤身。”
楚袖饮了口特意让宫婢准备的温热花茶,特意点了顾清流的名:“小十一怕是醉意还没散多少,更得少喝些。”
“哎?二嫂是怎么知道我今日饮了酒,明明母妃都不曾知晓?”
顾清流年纪轻,闻言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也不像方才那般避人,若是没有顾清辞拉着,怕是早就蹿到了楚袖身边,做第二个宋明轩了。
“小十一来时身上酒香未散,自然闻得出来。”
楚袖如此说倒也不算言谎,宋雪云出身世家,却有一手绝佳的酿酒手艺,当世名酒只需轻嗅其味便知其名。这点本事不为外人知,如今便被她拿来说道了。
至于她自己,则是因为苏瑾泽和路眠的严防死守,不得不守着金山做穷鬼,满满一窖的酒都不能饮上一杯,大多数时候只能闻着味道过过瘾。
“别看我如今这样,未出阁前也是酿过不少酒的,太子当年便最是喜欢了。”
“原是如此,那二嫂什么时候再酿一些,可一定要通知我!”顾清流兴高采烈地预订之后的酒,全然未曾细究她所说的未出阁前。
顾清辞见状便将他扯了回来,顺带着替他道歉:“这小子口无遮拦,二哥可千万别和个小孩子计较啊。”
“九哥你今早还说我年岁大了,该承事了——”
话说到一半又被捂了嘴,顾清流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顾清辞则是僵着脸赔笑道:“母妃那边在喊了,我们就不打扰二哥二嫂了,这便走了。”
顾清辞说完便走,就这都没忘了将那酒壶也一并带走。
两人离开后,楚袖只得往路眠的杯盏里倒了些花茶,借着动作低声道:“未曾想过,九殿下在宫中原是这般模样,倒是有趣得紧。”
楚袖与顾清辞在宫外机缘巧合相识,对方一开始便是一副极为不好惹的模样,莫说是这般与他谈笑了,就是路过不小心遮了他的日光都得讨些骂,赫然一个被养得不知世事的富家公子。
未曾想过,他竟也能如此有眼力劲儿,看着路眠面色不对便要撤退。
寻的借口也差得很,兰妃哪里是方才才喊他们,那是从一开始就想叫两人过去,只不过顾清辞装聋作哑,凑到这边来让兰妃没了法子这才作罢。
不过他倒也是聪慧,知道无人敢惹太子,便带着幼弟前来躲闲。
之前在裕光殿外,顾清辞借口不入殿,她便有所猜测。如今他在这边磨蹭了这般久,想来正如她所想,是在躲着兰妃。
今日赏月宴本就是为了他们这些适龄皇子举办,小十一年纪轻或许还能躲得过去,顾清辞和顾清明这种已然加冠的皇子是绝无可能得。
顾清明她不甚清楚,顾清辞可是一心只想着冀英侯嫡女,纵是被百般嫌弃也不见退却之意。
这种情况下,他绝不可能应兰妃安排与哪家贵女结为秦晋之好,自然只能四处躲闲了。
顾清辞喜欢凌云晚的事情未曾大肆宣扬,他行事也颇为小心,不肯让那些风言风语沾染凌云晚分毫。
可即便如此,冀英侯也怕他借着赏月宴的名头强行让今上赐婚,这才早早地将凌云晚送去书院避祸。
今日未见凌云晚出现,顾清辞心中应当便有了考量,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拗得过兰妃,保全自己了。
楚袖将带着浅淡香味的花茶饮尽,在不远处婉贵妃的瞪视下将身子离得路眠远了些。
只是路眠却伸了手,将她扯近了些,顺带着将还泛着些许热气的糕点推到了她面前。
“这糕点不腻,你用些吧。”
宫宴上大多数人都是推杯换盏,极少有人是来这里用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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