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0月23日,阿兹特克罗亚州西部近郊地区爆发激烈枪战,死亡人数高达89人——”
林晞吃着牛奶泡麦片,“运动”大半夜饥肠辘辘,难得胃口大好,国际频道的新闻进入尾声。
睡裙的一侧吊带滑到手肘,林晞将一大碗牛奶麦片吃光,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房间的小厨房洗碗,接着又抱着洗衣机里的床单来到阳台。
“根据现场记者的传讯,目前可知的死者身份有奥维·古斯曼,即锡华亚组织头目之一,此次事件被阿兹特克官方定性为帮派斗争。”
一只脚踏进阳台,林晞又退了回来,怀里还抱着被甩干的床单,在阿兹特克,枪战已经多到不足为奇,而这场混战能闹上国际新闻,是因为古斯曼。
古斯曼已死,胡安已经被确定为锡华亚新教父。
新一届大选在即,白堡急需选民支持,好的舆论声誉必不可少,这条新闻是白堡有意为之,将这个消息广告天下,向胡安展现出交易的诚意,接下来如何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利维坦国内的恐怖袭击会降到历史最低。
但问题是,古斯曼是如何被确定位置,惨死街头。
要知道,黑石虽然作为最初的领头人,但也有人野心勃勃,并不情愿屈尊人下,古斯曼便是其中之一,但黑石迟迟没有动手,其中利益牵扯,缘由复杂尚未搞清,直到胡安上位有意清扫,古斯曼仍旧是个十分棘手的阻碍。
古斯曼擅长隐遁,还带走了自己在锡华亚的心腹,行踪莫测,极难近身,连白堡都无法定位,却最后死于汽车炸弹。
林晞定定看了一会儿,床单都被捂热,直到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才猛的回神,林晞摸了摸自己冰凉的手臂,听着电话那头韦恩的声音,却不由地分神,数次瞥向新闻。
只能是五年间,作为锡华亚创始成员的25名士兵被黑石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处死,据情调局(sid)人数已经降至12人,部分隐退,剩下的分别追随胡安和古斯曼,凶手很可能是古斯曼的内部叛徒。1
现今复杂局势刚刚平复,但愿胡安是凭自己的本事除掉古斯曼,而不是介入了别的什么未知势力。
“呃,早上好,安妮。”
韦恩僵硬举手打招呼,林晞一身西装,虽然白堡没有接她回去,但该有的行头还是准备齐全,专门从她公寓里翻出这套西装,约翰真是煞费苦心。
没边界感的死男人。
镜片后的双眼轻蔑,略显烦躁,林晞敷衍地勾了勾唇,摘了墨镜,“韦恩,让我们直入话题吧。”
从收到与胡安会面的指令开始,她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虽然麻烦,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多年在白堡任职,如今终于得以接触核心机密,这说明,一旦她回到利维坦,等待她的绝对是晋升,如果幸运的话,她很可能凭此进入e环,约翰主动示好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东方有句话说得好啊,否极泰来。
高悬的热阳炽烤着荒凉的戈壁,林晞解了一颗外套衣扣,心情却异常地平静,酣畅淋漓的欲望发泄能保持身心舒畅,更何况她大好前途近在眼前。
林晞站在阴影里,目视着停在不远处的警用车队,改装过的道奇公羊皮卡的车顶焊接着60机枪的环形支架,周围聚集着十多个警察,爱国分子的游行迫使阿兹特克官方明面上给出禁止利维坦关闭两国边境关卡的承诺。
但锡华亚可是事关两国的危险分子,阿兹特克自然要配合协助白堡,只不过这一切要秘密进行,可不能让那群失去理智的护国“疯狗”察觉到风声,阿兹特克的人民可经不起再一次“背叛”。
为行动顺利,阿兹特克大行方便,夜间秘密开放边境,特许nsc特战人员进入,与阿兹特克警员合作开展行动,规格调至最高级。
而这么专业的人员配备,是为了干什么呢。
确定毒品运输通道。
林晞不禁嗤笑,为防止锡华亚言而无信,也是为了交易的安全性,原先输送至利维坦的毒品通道已经炸毁,他们需要重新划定一条无关交易双方的第三方通道。
目前,这条通道在她与胡安的会面时已经敲定,他们现在要做的是运送第一批毒品到管道,也就是从阿兹特克运进利维坦。
nsc的特战人员和阿兹特克警察合作和毒枭做买卖,说出去都是地狱笑话,但事实就是如此恐怖。
第一次运输由利维坦负责,亲自祸害本国国民,这就是白堡亲自递给胡安的“把柄”,只有让多疑的毒枭给予信任,交易才能完美结束,利维坦才能拿回华丽皮囊,盖住那层腐烂。
蓄飞的直升机转着螺旋桨,染成沙漠黄的改装车与蓝白警车交错停放,但中间始终留出一点间隔空间,偶尔对方的人会交错过几个人,但也只是为了沟通行动内容,严肃刻板,各执一词,远不如“合作”这个名头和谐。
在戈壁,等待日落是个漫长的过程,旅馆酒台坐满了人,对一次没有毒枭干扰、胜利在望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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