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睡袍是昨晚凌逸亲手穿上的,为不打扰乐晗休息,他没有挪动他,只是替他擦洗,换上这件适合穿脱的睡袍。
所以他很清楚。
睡袍底下,是空着的。
主人
凌逸喉结剧烈滚动,是连他这样强大的自制力都无法压抑的反应,起伏弧度仿佛蟒蛇吞咽猎物,每一个细微处都暴露他的内心。
那条腿架就在他肩头,随主人漫不经心的晃动,温热触感不时擦过耳廓。
凌逸心跳变得异常艰难,几乎快要缺氧眩晕。
他的少爷,简直……
他太懂得什么样的惩罚最能让他煎熬。
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那身妥帖的衬衫西裤,绷紧到不够合身,在这个人面前,他总能轻易从正人君子,变成衣冠禽兽。
“在看哪里?”乐晗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凌逸觉得自己无耻的想象,在那道目光下无所遁形。
乐晗满意地看着他表情,脚底不轻不重地碾了碾,“昨晚,你没控制好手劲,把我弄疼了。”他俯视跪在身前的人,如同打量一件所有物,“今天罚你…”
凌逸呼吸瞬间加重,视线不受控地胶着那片肌肤,在浴袍底下若隐若现。
他略微直起身,喉结愈发难耐地滚动着,像被无形丝线牵引,微微张开嘴唇,全然献祭般的顺从。
却忽然,凌逸身体一紧,感觉肩膀被轻蹬了一下,乐晗已经放下腿,轮椅往后滑出一段距离,两人间涌入空气,凌逸重新获得呼吸。
但在看到乐晗远离他以后,更加强烈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他忍不住,“少爷…”
“是惩罚,你倒是当奖励了?”
拉远后,乐晗话锋一转,“不过,你的服务我还算满意,所以我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斐尔再好,终究只能活在二次元,而且…还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胆小鬼。”
凌逸:“……”
乐晗目光像羽毛,细密扫过凌逸的脸,那张脸原本就出色,现在越看越得他心意,真是好看得紧。
他抛出那个极具诱惑的提议,“既然如此,从三次元的人身上找点有意思的事,似乎也不错,你觉得呢?”
无论哪个次元,他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道真相,却又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不敢向他确认。
这种认知上的错位,才让这个游戏更有挑战性。
凌逸听懂了乐晗的暗示,他要他当斐尔的替代品,这无疑是另一种试探。
他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暗潮,声音沉而恭敬,“只要少爷需要,您可以…拿我当任何人。”
轮椅重新来到跟前。
“放心…奖金翻倍。”
从这个早晨开始,青棠湾唯一种满玫瑰的别墅里有了更多秘密。
曾经还算清白的主仆关系,变得扑朔迷离。
那位外表斯文有礼的管家,与少爷的物理距离从“三米”变成了“五米”,但化学距离……或者说看他的眼神,却恰恰相反。
白天分离时还好,到了夜晚,那些不容置疑、浓稠得令人惊心的占有欲,任意一个试图靠近乐晗的人都能清晰觉察,再不加掩饰。
似乎一直以来苦守的克制正在动摇,以极快的速度崩坏。
渐渐地,那个虚拟隐私频道,也被活生生的、触手可及的现实频道所取代。
凌逸会在晚上十点后被允许进入主卧室。
从那些旖旎幻梦里,他看到遥远的一线光明,也让他无比清晰地正视了自己身处的黑暗,从尝到滋味的那刻起,就再也无法忍受像从前一样只是远观的日子。
凌逸知道,仅仅是“服务”,他就已经上瘾。
但他还没彻底脱离黑暗。
从前他想将少爷拉向他的世界,可他的世界只有荒芜废墟,他想去往少爷的世界,去拥抱他的玫瑰,而不该是拉着玫瑰往暗处沉沦。
乐晗有时会觉得,以凌逸的敏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早已窥破他的双重身份。
他们都只是在演一场心知肚明的戏。
可有时,看着凌逸沉浸于角色,乐晗又会疑虑——这个男人,似乎还在守着某个更深、更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需要在这种近乎自虐的扮演中进行自我催眠?
这种平衡微妙而危险,在真假少爷正式亮相的宴会前夕,乐晗预感到,终于走向尽头。
这场拉扯,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乐氏集团双子星大厦。
建筑表面灯阵全开,有如盛大节日,流光溢彩。
位于五十层的空中亭台宴会厅,人们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正式欢迎乐家真少爷回归。
乐晗坐在轮椅里,置身这片浮华喧嚣,神色从容平静。
“看,冒牌货…”
“乐家真是仁至义尽,居然还愿意养着他。”
“听说亲生父母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基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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