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林玄无奈地笑笑,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亲了两下,这才松口说那枚钻戒一直都在她的床头柜,没丢掉。
“你管我。”她朝他皱皱鼻子,吐了吐舌,被陈宴笑着伸手轻轻拧了拧鼻子。
林玄佯装疼痛捂着鼻子嚎了两声,“我的鼻子是去年刚做的,扭歪了怎么办?”
“拿我的肋骨去做一个新的。”他应得不痛不痒,已然习惯了林玄的玩笑话。
他低头嗅着她身上散发着跟自己同样的香气,忐忑的心总算安定许多。
事隔两年,她又重新属于他了。
“老公,额,陈宴。”太久没有叫这个称呼,林玄总觉得耳朵烧着疼,只能将就着继续叫他全名。
她刚一抬起头,就发觉陈宴正在勾着指头捋她的发丝,在她头顶上轻嗅她的气味。
但陈宴根本没在意她的称谓,只是笑着垂下眼去看她:“嗯?怎么了?”
他的那双薄唇与林玄贴的极近,说话时总会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唇瓣。
若有还无的触感挠得林玄心痒痒,她索性仰着头去就他的唇。
只是她的唇刚刚贴上去,便发觉陈宴的嘴角微微扬起,顺势接管了她亲吻的节奏,越吻越深,就连手也不自觉地从她肚子上挪开。
她身上穿着的藕粉色吊带长睡裙,瞬间被他褪到了肚脐上。
他的手停顿过一刻,但林玄没加以阻止,只是笑着摸了摸他血管极度明显的手背。
直到吻得脖子有些发酸,她才闷声垂下了脑袋,一开口却又是支支吾吾:“我……”
她尝试张了张嘴,却又紧张地抿了起来。
刚刚接受他的求婚,说是一时激情上涌,给了她勇气也好,说是她真心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家也罢。
总之现在冷静下来以后,她的心还是没来由地发慌。
她很在意他们之间缺失了的两年。
又或者……
缺失的不止是那两年。
“别怕。”男人的手缓缓挪到了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好像不用她多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
“只是两年,我们还有很多个两年。”他攥起林玄的右手,闭眼亲吻着她的无名指。
林玄听着陈宴坚定的嗓音,自己悬吊着半天的心才缓缓落地。
她重复着陈宴的话,不停地呢喃:“嗯,我们还有很多个两年。”
明明刚刚在车上,他拥抱着她,她还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勇气,就算是重蹈覆辙她也不在乎。
可是当她戴上这枚婚戒,又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她总觉得这枚戒指不属于她,可尺寸合适得根本不需要她费劲就能套进无名指,就连内圈也刻好了她的名字。
这枚戒指的主人只能是她。
从前林玄从不觉得她的无名指有这样的沉重,可是现在,这枚钻戒却坠得她有些生疼。
就连心也疼。
他们之间相隔的,好像不止是那两年。
“陈宴。”她想了很久,终于又再开口。
两人刚刚一番折腾,林玄又是捉着他好好卸妆,又是扭捏了一阵才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已然入夜。
见他没应,她又再尝试着喊了一声:“亲爱的?”
男人那双眼依旧紧闭,只是因为林玄的呼喊而睫毛微微颤动。
“嗯……”他懒洋洋地从喉中挤出一声响,随即又裹紧了被子,弓着身子将林玄圈在了怀里。
林玄现在在他怀里就像是被包在育儿袋里的小袋鼠。
“你睡了?”
她的声音落在了地面,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嗯?没有。”
她听得出来,他那声音明显是刚刚苏醒,喉中分明带着几分嘶哑。
但她没理会,只是起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小鸡啄米一般捧着他的脸啄了两下他的唇,以此唤醒陈宴。
“怎么了?”他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有气无力地询问。
“答应我一件事。”她抿了抿唇,心里很是纠结,却还是说了出口。
此时陈宴听得出来她语气凝重,拧着眉扶着她起身,自己靠在床头的软包上,清了清嗓子赶跑睡意,这才开口告诉林玄:“说吧,我在听。”
林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但想了想,还是倚靠在他紧实的胸膛接着说:“无论如果,以后都不要再……”
话说一半,她便觉得喉中那阵委屈又涌了上来。
她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对等,只是从前因为相爱所以很少注意到这一点。
与陈宴一直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生不同,她一直以来都活得像个活死人,觉得自己过得并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可是陈宴会牵着她的手,笑着说她很厉害很坚强。
嗯……很坚强,很,厉害。
她慢慢也接受了陈宴对她的形容,又或者说是他对她的过分褒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