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流景看着眼前又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莫名觉得自己像被人占了便宜,偏偏‘负心汉’还不肯承认。
最离谱的是‘负心汉’根本就不知道!
他不甘心的磨了磨牙,指向院子里的一棵树,“看到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了吗?”
纪茴枝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看到了。”
“它是什么?”
纪茴枝疑惑地看了他两眼,理所当然的回答,“桂花树啊。”
贺流景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它是我。”
“……”纪茴枝不理解,觉得他疯了,可又莫名觉得这个回答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贺流景牵起她的手,突然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熟悉吗?”
纪茴枝脸颊微红,想把手抽出来,一脸莫名其妙问:“这是你的身体,我怎么会熟悉?”
“你摸过。”贺流景说完又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昨晚刚摸的,这么快就不熟悉了?”
“???”纪茴枝觉得此人在说什么胡话,怎么青天白日的就醉了呢?
她疑惑眨眼,又疑惑眨眼,手指动了动,又动了动。
……指腹下温热的触感确实有些熟悉。
她莫非真的摸过?
纪茴枝眼皮不自觉地跳,手指摩挲着,记忆一点点复苏。
水声……胸肌……
纪茴枝逐渐意识到。
可能、也许、大概真的跟她有点关系……
她好像不但摸过,还用脸颊贴过?
纪茴枝抬手捂住脸,沉默片刻,嗓音含糊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贺流景双手交叉在胸前,挑眉道:“不许装糊涂,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纪茴枝:“……”
贺流景又道:“想,继续想,既然这次醉酒的事能想起来,那么以前的事肯定也能想起来。”
纪茴枝难以置信,竟然还有?
她以前喝醉过吗?好像喝醉过……
行宫一次,别院一次。
记忆一点点回笼……
纪茴枝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地觑向贺流景,与他沉默的对视两息,又把头低了下去。
人怎么惹出那么大的祸呢?
还惹了三次!
这么看大魔王脾气也挺好的……
贺流景看着她乌黑的脑顶,挑了挑眉,“现在知道害羞了?”
纪茴枝把头越埋越低,感觉脸颊烫的厉害。
这是害羞么?这是快羞死了!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很好,小纪!
那么羞耻的事你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有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贺流景。
纪茴枝鼓足勇气抬起头,觑了贺流景一眼,清了清嗓子,把头抬了起来。
她故意摆出一脸无所谓的神色,开口道:“被叫大魔王的是你,被认错的是你,被摸的也是你,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是你,我为什么要害羞?”
“……”贺流景笑的直冒冷气。
纪茴枝在贺流景的注视下,佯装无事的起身离开,除了走路的姿势同手同脚外,一切看起来好像都很正常。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纪茴枝像被狗追一样,一口气跑到后院花圃旁。
她停下呼哧呼哧喘息,脸还在隐隐发烫,忍不住懊恼的抬手捶了捶脑袋。
你说你要忘就忘个彻底,怎么还想起来了呢?
你昨晚竟然偷看人洗澡!还动手动脚!
果然不能乱喝酒,以后都不喝了。
纪茴枝崩溃的蹲下,恨不能躲到花圃里,变成一朵萎靡不振的小花,然后一点点枯萎死。
可惜她没有多少时间崩溃,才蹲了半刻钟,贺牟讨人厌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枝枝姑娘,早啊。”
纪茴枝翻了个白眼,烦躁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忽然被一个尖利的东西顶住,触感冰凉。
她神色一凛,后背生出一丝凉意,僵着身子一点点扭头望去,一抬眼就看到了贺牟肿成猪头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贺牟朝着她笑得凉飕飕的。
纪茴枝视线下移。
贺牟手持匕首,抵在她的腰后。
……要不要一大早就这么刺激!
纪茴枝干笑两声,试图转过身,“二公子这是何意……”
“别动。”贺牟将匕首贴近,靠近她耳后阴测测道:“我是什么意思,姑娘真的不清楚吗?”
纪茴枝把头摇成拨浪鼓,“是我哪里得罪公子了吗?公子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胆子小,禁不住吓。”
贺牟咬牙怒道:“边关大军、周围各大军营都在调兵围剿邯州,姑娘真的不知道么?”
纪茴枝心里咯噔一声,贺牟知道了?
她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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